第679章 干票大的(1 / 2)

第679章 干票大的

【1988年赛季结束后我再次被解雇,没有人支持我,整个联盟看起来都是我的陌生人。

我感到震惊和空虚,我明明率队进入了季后赛,踌躇满志准备更进一步,却被宣布不再是球队教练。

取代我的是开拓者的助理教练阿德尔曼,事实上他在勇士的教练岗位上也没能待太久,就灰溜溜的回了波特兰。

总之,我意识到做篮球教练是一项艰难的谋生方式。

钱很多,但没有安全感,没有稳定性,长时间离开妻子和孩子。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好像不管我做的有多少,都始终得不到信任。

整整几个月的时间里,我闷闷不乐,我打电话给曾经马刺队的前队友克比-德里克。

「我现在该怎麽办?」我问他。

「你是教练,也只能做教练,不然干嘛呢?」克比回答我。

「回CBA?」

「我不知道乔治,你只能做教练,CBA丶NBA,都是教练。」

克比似乎说了一些废话,但其实很有用。

知道自己是谁对是一个重要的原则。

太多人和团队浪费时间试图成为他们不是的那个人和那个队伍。

我是一名篮球教练,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我已经在NBA证明了自己,或许这里暂时已经不适合我了,我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做教练,重新开始。

在新的地方,我会赢得比赛,充实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停止了漫无边际的等待,主动打电话去联系工作。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见到了菲尔-杰克逊,那时他的命运轨迹和我相反。

我要离开NBA,而菲尔将重返 NBA。

在执教CBA的奥尔巴尼巡逻兵队5年后,菲尔被聘为芝加哥公牛的助理教练。

巡逻兵队的老板打电话来,问我能推荐谁来接替杰克逊。

我说:「我怎麽样?」

「什麽!?」

加里-霍利有点不相信我会这麽做。

首先执教CBA的薪水远不能和NBA相比,简直就是穷酸。

其次,一个曾经的NBA教练重新回到小联盟?没有先例,颇为耻辱。

但我还是这麽做了,我意识到自己是谁,我放下了无谓的骄傲和尊严。

我是一个篮球教练,我需要执教球队,和大家一起赢下比赛,获取胜利。

如果我为了维持NBA教头的身份这也不干,那也不做,最终我会失去一切。

对于像我这样经常受到质疑的人来说,巡逻兵队和CBA非常非常完美。

我的NBA资历加上我自信的执教风格,让我成为了一名强大的教练,在这里我重塑我作为一个教练的信心和尊严。

球队的主场是1890年建成的华盛顿大道军械库,可容纳3600人,它由红砖砌成,外面有一个铜制尖顶,里面又黑又脏,挤满了人。

那是一座能引起我共鸣的建筑,我喜欢它——另一座当然是里菲尔德潜水艇。

在奥尔巴尼待了一年后(我们取得了36胜18负的战绩),我去了马德里,执教皇家马德里队。

西班牙篮坛传奇人物费尔南多-埃斯皮纳的突然去世让我们措手不及,在经历了一个悲伤而有疯狂的赛季后,我又被解雇了。

1990-91赛季,我再度回到了巡逻兵队,这里总是对我敞开大门,我经历命运赐予我的最后磨砺。

我们取得了50胜6负的战绩——这是职业篮球历史上最好的战绩。

我们89.3%的胜率超过了湖人丶公牛和波特兰开拓者。

50-6。

这是怎麽做到的?当然有我这个教练的一份功劳。

同时,球队经理奥利佛功不可没。

我们在训练营中表现不佳,但奥利佛找到了三名非常好的球员:马里奥-埃利丶文斯-阿斯克以及阿尔伯特-金。

未来他们将在NBA大放异彩,他们首先在我手上证明了自己。

而我也通过我自己和巡逻兵队,又一次证明了我自己。

在我们赛季结束时,老东家勇士和皇家马德里都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回来执教。

迈克-邓利维在勇士做的不错,但他们需要更进一步,而皇家马德里正陷入困境中。

我的自尊和信心得到了修复,我决定再回到马德里,像拯救巡逻兵一样拯救皇家马德里。

这次我的执教战绩比之前更出色,可我的处境越来越糟糕,我和媒体关系一如既往的差。

某一刻我感到疲倦,非常疲倦。

圣安东尼奥丶大瀑布城丶克利夫兰丶奥克兰丶奥尔巴尼丶马德里丶奥尔巴尼丶马德里……11年时间我来回换了8个地方。

家人们跟着我到处跑,孩子们始终没有一个稳定的成长环境。

1991年除夕夜,我们一家人在西班牙大厦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吃晚饭。

我告诉女儿和儿子,赛季结束后我会辞职,我们搬回美国。

我会尝试找一份大学教练的工作来稳定我们的生活,去招募年轻学生,指导他们在NCAA打球。

结果几天后,公牛队的总经理杰里-克劳斯打电话给我,询问我对托尼-库科奇和萨姆-鲍威斯的看法。

当时他正在物色这两名欧洲球员,我给了他一些意见,聊了聊自己的现状,告诉他自己准备回美国。

两周后,西雅图超音速的总经理鲍勃-惠特西特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兴趣替代KC-琼斯成为超音速的教练。

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多,关于超音速,关于他们的潜力,我认为超音速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当时他们18胜18负,在西部很平庸,可他们的球员并不平庸。

10天后,西雅图解雇了KC,我和惠特西特都开始认真考虑进行合作,当我坐上飞往西雅图的航班时,我意识到,这应该是我在NBA最后的机会。

如果再无法取得一些成绩,我将不再是一个NBA教练。

我通过了面试,不过惠特西特打电话给其他球队的教练和总经理,了解他们对我的看法。

结果只有一个同行支持我——那个人是开拓者的主教练鲍比-贝尔曼,其他人都认为我是毒药。

我非常想要这份工作,于是我接受了减薪和一份可笑的短期合同,只有一年半。

我还同意不在公共场合喝酒,对我而言这是一种侮辱,但我必须忍耐。

我告诉马德里:再见。

我告诉西雅图:我们将通过成为最努力丶最紧张的风格来赢得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