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已经浸湿了百里景那昂贵的白色衬衫,不妙的预感开始在他脑中浮现。
枪不好用,禁物不好用,禁物收藏馆里的禁物也不好用,莫非,这都是面前这个人造成的?她到底是谁?!
“是你乾的!都是你乾的!你到底是谁!”百里景双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右手虽然还在机械地扣动着扳机,但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好使是吗?来,给我,妈教你到底应该怎麽用。”周蒙笑着,一把夺过了被他逼退在墙角,哆哆嗦嗦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现状的百里景手中的手枪,指向了他的脑袋。
百里景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宕机,强烈的死亡预感充斥在他的心间。
“砰!”
百里景耳朵旁边的一个昂贵陶瓷摆件随着枪声瞬间炸裂,迸溅的瓷片扎了他一脸,疼的百里景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听着百里景的尖叫,周蒙却并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只是看向了一旁的百里胖胖,直接把手枪丢了过去。
“怎麽样?给你玩玩?”
百里胖胖一把接过了扔过来的手枪,拿在手上,对准了瘫软在地上百里景。
而百里景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志。
禁物不好用,他又没有禁墟,手枪在他手里又卡壳,这一层只有他一个人,就算他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他。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最信任的两个人,父亲和母亲,现在母亲已经被另外一个不知道什麽人完全顶替掉了。
面对着百里胖胖的枪口,现在他除了跪在地上求饶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胖胖,胖胖!哥!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父亲逼我做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你,如果不杀你的话,父亲他就会杀了我的!你也知道,父亲是个什麽人!他就是个疯子!”
“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百里集团以後都是你的,你不是说以後咱们兄弟两个还要联手一起做大做强吗?我们一起杀了百里辛这个疯子,只要你放过我,以後我都听你的!”
他一边跪着爬到百里胖胖身前,一边涕泪横流地哭诉着,和刚刚那个趾高气昂的百里家二少爷,判若两人,让百里胖胖都觉得有些恍惚。
“你可真是父亲生的好儿子!你让我感到恶心!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蒙哥,还是你来吧。”百里胖胖厌恶地後退半步,甩了甩自己的裤腿,把手枪再次丢了回去。
“蒙哥,谢了,是七夜请你来帮我的?你是怎麽附身到母亲身上的?”他再次看向了旁边这个戴着单片眼镜的妇人,颇为好奇地问道。
“别误会,七夜还暂时没这个脑子怀疑到他们身上,至少没有直接的证据。至於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还你个人情罢了,顺便,在你们家找点乐子。”
“以後这楼可是你的了,我还要事先请示一下,弄出来什麽乱子,你没意见吧?”
百里胖胖面色一沉,他当然知道周蒙是什麽意思,如果把百里家乾的这件事捅出去,那乐子可就太大了。
百里家立刻会成为全大夏的笑柄,全大夏人唾弃的对象,百里辛也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正是百里胖胖也希望看到的,至於什麽家业,什麽集团,对於他来说,都不再重要了。
“当然,我也有一笔账,还要跟百里辛这个混蛋算呢!”
他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大踏步朝门外走去,沉重的步伐在地毯上扬起浮尘,对百里家种种的美好记忆似乎都随着这浮尘烟消云散了。
“等等,别着急啊?你这麽上去了,可就没什麽乐子了。”
百里胖胖的身後,两只手忽然拽住了他。
其中一只手是他“母亲”的,而另外一只手,则是刚刚从地上站起来,不知何时戴起单片眼镜的“百里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