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门长才过世。
方不二跟随柳行川走出大堂,就见一群师兄长辈大包小包的迎面走来,还全都换上了江湖人的打扮。
“师兄,我等打算下山。”
柳行川面色平静。
“何事?”
“去东北,打鬼子。”
“……”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柳行川沉默片刻之後点了点头:“一路当心,枪炮无眼,望你们早日归来。”
“师弟明白。”
“门长,告辞!”
“师兄,告辞!”
方不二看着师兄长辈风风火火的下了山,师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他先前有听接他入门的师兄说,师父原本也打算去东北。
可谁能料到老门长说走就走。
偌大的一气门。
只能由师父撑起。
行川行川,脚下生根。
回头看向门内,柳行川便看到一气门中顿时变得空荡了许多,萧瑟的气氛没了往日的热闹和人气。
无独有偶。
马前坡。
“小子,帮我带句话。”
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后,寅巳申浑身舒畅的翻身上马:“来年见到陈兄和柳兄,就说我去东北了。”
本来打算顺路跟他们说一声的,结果没想到今年一个两个的都不见人影,没事的时候都闲,一有事就统统有事。
纳闷。
寅巳申估摸着一两年之内他肯定是回不来的了,最後能不能回来都不好说呢,只好让项英杰带个话。
说来也是。
还真就多亏了这小子每年风雨无阻的,不然连个带话的都没。
项英杰眉头一皱。
“东北?”
他闭门造车太久了,根本不知道东北现在是啥情况,寅巳申没闲工夫扯那麽多,骑上马就走了。
“反正你记得帮我把话带到!”
这一等就是三年过去。
项英杰时年三十。
这几年里他没再见到陈逸与柳行川,寅巳申去了东北之後就彻底没了消息,或是有其他事牵扯,眼见等不到人,渐渐的也就不来了。
某日。
项英杰偶遇了一个醉酒老头,老头耍酒疯把他气得够呛,随後两人大打出手,项英杰本以为自己的本事够厉害了。
结果没想到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揍。
追问名号未果。
老头潇洒离去。
同年。
华陕省城外的白马观来了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在白马观中修行多年的杨福生与之一番交谈后才知这位老爷是省城的方家家主。
这些年来杨福生在白马观中修行,一直秉承着行善积德的原则帮助了不少人,加之本就有手段在身,名气自然就有了。
方家向来很喜欢结交江湖人士与玄门高人,听闻到杨福生的名声后,方家家主心血来潮就来此拜访了。
正因如此。
方家家主得以见识到杨福生的手段,一眼认出了这是一气门的传承,杨福生恍然大悟,他并不行走江湖,寻常人也难以打探到玄门消息,这才知陈玄奇所创立之玄门便是一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