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见孙权已经气迷心窍,也是什麽计策都敢往上献。
“吴侯莫非忘了,您麾下有一人,名曰周善,擅长穿房过屋,胆色极正!”
这不提起周善还好。
一提起这个人,孙权就气得半死!
就是这个周善,假报军情,说孙尚香已经刺死了唐剑,所以他才尽起江东六万大军,前去争夺三郡,继而夺取广陵。
可是唐剑根本没死,还在丹徒一战击败了他的数万人马,最终让他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与同时期曹操的割须弃袍被合称为天下两大败得最惨的名场面。
其後,孙权也正是因为这场战争,彻底丧失了与唐剑争夺三郡的实力。
如今的他,只能占住三个郡的地盘,苟延残喘。
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已经被他丢掉大半!
周善回来后,还向孙权报喜,孙权果然赏了他财富和将军职位。
但是後来孙权在丹徒中级,大败亏输,唐剑毫发无伤出现在战场上那一刻,周善知道他这辈子已经完了!
因为他的情报不准确,导致孙权遭此大败,肯定免不了一死。
於是周善便想到了逃走,可是他偏偏又贪财,还是个孝子。
明明已经逃脱了,却还要偷偷溜回去取家中存放着的金银财物,以及来接走他的老母亲。
结果被朱然守株待兔,抓了个正着,然後囚在狱中拷打。
孙权一听到这个人,就非常气愤,说道:
“孤当然记得,就是此人谎报军情,说唐剑已死,害孤彻底失去了争夺三郡的兵力!”
“此人现在已经被我下狱,严刑拷打,准备秋後问斩!”
张昭连忙道:
“吴侯万万不可斩杀此人!属下的计策,正是与此人有关!”
孙权略一沉思,道:“子布说说看。”
张昭便开始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计策。
“回吴侯,如今刘备在益州鏖兵,只将家中幼子交给糜夫人照管,吴侯何不放出周善,使他将功折罪,让他扮做糜家旧人,前往公安接近糜夫人,然後伺机夺走刘备之子阿斗。”
“如此一来,还怕刘备不交还荆州吗?”
孙权也是,急起来什麽下三滥的计策都敢用。
所以在後世被称为江东鼠辈丶孙十万,也是有原因的。
孙权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问道:
“只是,周善面目粗犷,与糜家人也不相熟,只怕那糜夫人不能信任。”
张昭想了想,又道:
“此事容易,吴侯可还记得,当初那糜夫人来到江东,唐剑为了替刘备保她,谎称她是自己的乡下原配环夫人?”
孙权一听这事,又气不打一处来。
回想起来,自己总是被唐剑像戏耍蠢才一样戏弄!
於是孙权说道:“当然记得!”
“要不是孤派鲁肃出使荆州,亲眼见了糜夫人,孤还不知道她就是当时的环夫人!”
“唐剑与刘备,为了欺瞒孤,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个急中能生智,一个隐忍而不发。”
“都是孤的大敌也!”
张昭接着说道:“既然糜家旧人不好扮,那麽就让周善谎称是唐建明的人。”
“那糜夫人在唐建明处居住半年之久,承他照料,又将糜家产业悉数低价转让给唐建明,以我推测,此二人必定关系匪浅!”
“只要让周善谎称是唐建明的人,说有急事去往荆州求见糜夫人,糜夫人必然接见。”
“届时,只要见到刘备幼子,便立刻偷出,乘坐快船顺江而下,一日可到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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