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垣脑子也宕机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後怒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闯进来,胆子够肥,让他进来,弄死他!”
“把他领进来。”
杨所修咬牙吩咐,随後想到了什麽,又急忙道:“等一下,先把护院们叫到这里来,等下听我摔杯为号,就给我往死里招呼!”
“是,老爷。”管家领命,急忙下去安排。
於是乎,一炷香后。
当白白胖胖丶文质彬彬的金三河见到半边脸肿胀,半边脸阴沉的杨所修丶杨维垣二人的同时,还见到了十几个眼神不善的杨府护院,还把他给围了起来。
金三河完全懵了,来之前他脑子里都在计算,如何怂恿二杨这两个棒槌参魏忠良一本,也设想了很多情景,准备了应对办法。
东林和阉党势同水火,新帝猜忌魏忠良,就差有人吹冲锋号了。
只要魏忠良一死,阉党就得完蛋。
阉党一完蛋,大黎朝的粮饷供应就得断,粮饷一断,大黎就彻底玩完。
参魏忠良有风险,但柳长安向他许诺,只要他联合二杨成功发起倒阉行动,就给他抬旗。
所谓抬旗,就是改变平民身份,变成旗人,这在狄国就是属於贵族。
类似於大黎的勋贵,身份可以世代相传,不光自己有了前程,还能萌阴子孙。
在狄国,这种奖励可不轻易给,属於重赏。
阿其那大人此番南下,可谓是下了大本钱。
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
大黎总是要完的,正好给自己垫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路走来,心思转了无数,但眼前这个场景,是他万万设想不出来的。
这还没道明来意呢,对方就已经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什麽情况?
金三河直觉不对,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於是脸上挤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二位大人这是怎麽了,为何脸上都有伤?”
瞧这话,纯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所修和杨维垣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指着金三河,气的手都抖起来了。
见过嚣张,没见过这麽嚣张的。
昨天刚打了人,今天就主动送上门,还问自己脸上为何有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就是当朝首辅来了,也得先挨顿打再说。
“给我弄他!”
两人大叫一声,摔杯都忘了。
众护院一听,急忙冲上去一把就将金三河摁住了。
金三河大惊失色,惊慌叫问:“二位大人,这……这是为何?”
“为何?”
杨所修咬牙切齿的走上前,叫道:“我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完一拳就砸在金三河脸上,把金三河砸的眼冒金星。
“让你嚣张!”
“还看我们不顺眼哈~”
“老子今天看你也不顺眼,给老子受着!”
杨维垣更直接,揪着金三河的头发便是左右开弓。
大嘴巴子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