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兵权绝不能交,否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有兵还要养兵,所以银子也不能交。
於是诸将一番密谋,推举刘宗敏义子刘彪为头领,加强戒备,以应变化。
首先立刻派出车队,将八千万两银子抢运回营。
其次,调三营人马城中警戒,两营人马控制京城东丶南两面城墙和城门,主力七营人马布设东南两面,防止被瓮中捉鳖。
如此大规模的兵力调动,自然瞒不过顺帝的眼线。
於是乎,态势朝着一个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
角度调转,再看顺帝这边。
刘宗敏暴毙之时,顺帝醉酒不醒,等到他能听得进去话的时候,刘营的人马已经开始了调动。
清醒过来的顺帝自是大惊失色。
刘宗敏,生生死死多少年的袍泽兄弟,心腹大将。
他一死,等同於断自己一臂。
刘宗敏跋扈丶张扬他知道,也曾想过未来的某一天,兄弟之间是不是会反目。
但他也就是想想,刘宗敏是他使过最顺手,也是最得力的手下,无论是感情还是需求,都没到那一步。
然而刘宗敏一死,眼下的问题是,手下的手下并不是我的手下。
义军层层效忠,他手下诸将的忠诚立刻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还没等顺帝理顺思路,手下便接连传来消息。
刘营大军出动,将拷捐的八千万两金银搬运到了军营,并且占据了东南两面城墙和城门,甚至在城外摆开了架势。
摆明了就是防备自己。
“直娘贼,就这麽怀疑朕!”顺帝顿时大怒。
“陛下,刘营二十万大军可乱不得,必须尽快处置,看他们布置,怕是携银逃跑!”这时候,谋士宋献策进言道,他一身道人打扮,手持拂尘。
顺帝脑瓜子顿时嗡嗡的,今天就喝了一顿酒,醒来刘宗敏死了不说,还弄出来这麽大一桩事。
刘营二十万大军,别说内讧,就算没内讧让他们跑了,也是一件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自己麾下虽然号称百万大军,实际上能直接控制的就三十万,加上刘宗敏的二十万才坐稳帝位。
一下去掉二十万,伤筋动骨不说。
这跑掉的二十万以後是敌是友,可就难说了。
一个不好,有崩盘的危险。
更有那八千万两金银,可不是小数目,相当於前朝四年的总岁㣉。
“陛下,当断则断,不能犹豫!”宋献策连声催促。
顺帝顿时牙根咬碎,顾不得痛失大将的悲痛,咬牙道:“传朕旨意,围住他们,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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