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孔渊的时候,他端起酒杯,“叶长官,夏小姐,祝贺你们。”
“谢谢孔部长。”
叶安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夏芊澄以茶代酒。
共同举杯。
他准备敬下一个的时候,孔渊的秘书长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孔渊扯了扯嘴角。
看似叶安然大喜的日子。
其实,他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他在赵主任面前耳语两句。
赵主任的脸色瞬间狰狞,难看了许多。
正值叶安然和夏芊澄准备给李忠义敬酒时,赵主任却当着众多国内外宾客的面拍了桌子!
“李忠义!”
“你还好意思喝酒?!”
…
他这一拍桌子,旁人放在酒桌上的酒杯里的酒洒了一多半。
李忠义表情僵住。
他眉头挤出了三道横线。
左右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他看。
什麽事情啊!
连喝顿新郎新娘喜酒的时候,都要挨骂?!
况且。
他还是当着这麽多人的面骂他!
他李忠义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叶安然端着酒杯。
和夏芊澄一块站到李忠义的面前。
说话的人是赵主任。
挑事的人,一定是孔渊。
这个土财主在桂溪的时候,被他黑了一顿。
真没有想到,身为财政部的一把刀,竟然隐忍到这个时候挑事!
不管怎麽说,叶安然反正是非常的佩服这位。
李忠义二八手指捏着酒杯。
他大拇指和食指几乎捏成了深红色。
叶安然都怕他下一秒把杯子给捏爆了。
李忠义咬着后槽牙。
他冷冽的眸子,盯着赵主任,“我兄弟这杯喜酒,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喝!”
说完,李忠义举起酒杯,和叶安然,夏芊澄各碰了一下酒杯,“兄弟,弟妹。”
“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谢李大哥。”
三人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和李忠义喝完酒。
叶安然也没准备继续下去了。
他到这一桌的时候,酒敬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敬酒的是大哥和二哥。
当然还有夏立国代表娘家人给来祝贺的亲朋挚友敬酒。
赵主任板着脸。
好似家里的狗丢了。
“你最好打电话问问你的部队,他们乾的好事!!”
“桂溪如果失守,我枪毙你!!”
…
李忠义愣住。
桂溪怎麽了?
他看向身边的秘书长,“马上去联系李东升,问问发生了什麽事情!!”
绥靖公署秘书长随即起立。
他当即准备离开。
前脚刚刚迈出去一步,便被赵主任叫住了。
“你不用去了。”
他皱眉道:“绥靖公署第54师发来电报,你的人擅自和驻屯南盎的鬼子发生冲突,导致驻南盎远东派遣军司令菱易聋非常的生气,他们组织了大批的部队,对绥靖公署第三路军组织了反击!!”
“你有什麽话可说的?!”
赵主任气炸。
他甚至抓住桌上的酒瓶,狠狠地摔地上。
“告诉你多次,不要和南盎的鬼子发生冲突,你就是不听!!”
“鬼子真正打你的时候,你能反抗的过吗?!!”
…
孔渊翘着二郎腿。
他双手抱在怀里。
扯了扯嘴角,神情淡漠地说道:“李长官。”
“你的部队指挥系统出现了大麻烦。”
“副司令黄宽甚至一再下命令增援边境,对远东派遣军进行反击。”
“菱易聋能半个月拿下南盎,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徒有虚表吗?!”
“打你一个桂溪,就和大象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个黄宽,还有那个李东升,都是你的得力干将吧?!”
“简直就是蠢货!!!”
…
他盯着李忠义的眼睛,沉声说道:“第54师师长孔维佳极力反对硬碰硬的军事手段,想和鬼子进行谈判,以求得战争对老百姓,对绥靖公署第三路军的伤害最小化,可你们呢?你们那群蠢货,非但不听孔师长的建议,甚至还要枪毙他!”
“怎麽?”
“你们是当土皇帝当上瘾了是吧?!”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应天?!”
…
他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整个大厅里的宾客目光全部看向孔渊。
桌上的肘子在这一刻都不香了。
哪有八卦香啊!
叶安然站在饭桌前。
他闹明白了。
孔师长是孔渊的本家。
甚至可以说是孔渊安插在第三路军的眼线。
孔维佳的手段就是鬼子打我,我就撤。
等鬼子打完了,我和鬼子谈判。
谈判不妥,赔点钱。
赔点钱摆不平,把边境线的界碑往里面挪一挪也行。
这他妈的不就是个大汉奸吗?!
叶安然气得牙疼。
孔渊刚刚的一番话,叶安然也是听出来了……
他那是骂李忠义吗?
他是在骂自己。
因为他眼里就没有应天。
他眼里就没有应天的法。
法是什麽?!
法他妈的是公平!公正!
你应天的法,公正吗?!
公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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