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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槐一言不发地点点头,没有跟齐振东对视:“我先去法医室看看尸体。”
徐槐离开后,许秘书皱眉不语,叭叭地抽着烟,他发现徐槐有一点点反常,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徐槐动手杀了人。
可徐槐没有动机啊。
要杀的话,昨晚徐槐也不用把卢象升带到外三分局,在外面就能灭口。
猛然,许秘书想起徐槐早上收到的那封信,是因为那封信?
许秘书拧灭烟头:“我也去法医室看看。”
“你等一下。”齐振东叫住许秘书,面无表情地抿了口茶,这才道,“你去市局叫人,把包敬抓到市局审讯。”
许秘书想了想,点头道:“好,卢象升生前说过,包敬想要杀他,或许从包敬身上,能找到线索。”
……
法医室很简陋,是两间房子改造的,中间用城墙砖砌了一堵墙。外面是秦月办公的地方,里面就是解剖室。
里面瓶瓶罐罐放满了好几个架子,居中有一张铁皮包裹的单人床,床腿做了增高。
秦月正在给李良杰的尸体进行尸检,她说她信不过崇文分局派出所的尸检报告。
徐槐瞥了眼光溜溜地尸体,惨白惨白的,带着口罩的秦月,正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开膛。
纤细的手指稳健极了。
卢象升的尸体,放在一旁,徐槐瞥了眼尸体:“秦法医,卢象升就交给你了。”
秦月头也不抬,冷冷道:“出去!”
“好的。”
徐槐咧咧嘴退了出来,法医秦月一眼看去,绝对是甜美型的妹子,但脾气着实古怪,反正徐槐没见过秦月笑过一次。
别说他,就是遇到齐振东,秦月也是面无表情。
技术型的人才,就是这麽拽!?
这时候,治安科科长黄渝州走过来,揶揄道:“吃瘪了吧。”
“我寻思她对我有意见。”徐槐给黄渝州递了根烟。
黄渝州接过烟,拉着徐槐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
“还真不是,秦月就那脾气,你最好别招惹她,知道为什麽吗?”
我没事招惹她干嘛?
我现在看见女的都绕道走!
我家桐姐已经开始学习摔跤了,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我心光明!!
“为啥?”
“去年,秦月遇到两个拦路抢劫的,一声不吭捅了两个家伙各自七八刀,当时血淋淋的场面,连我见了都以为那两人活不了了,你猜怎麽蛰?”
“怎麽蛰?”
黄渝州心有馀悸地瞥了眼法医室:
“秦月捅的刀子,愣是劈开了所有重要器官,最後那两家伙活养了两个月,又蹦乱跳的。”
“……”是个狠人!
我桐姐以後可不能跟秦月过多来往,万一心血来潮,又要学习人体器官解剖……
徐槐汗流浃背!
“对了,你怀疑是谁杀了卢象升?”
“目前还没线索,这不是等秦月解剖尸体吗。”徐槐皱眉。
砰!
法医室的门重重一摔,惊得徐槐和黄渝州同时一愣,屏气凝神,就听法医室里,秦月冷冰冰道:
“你们离远点,别打扰我!”
两人一溜烟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