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1 / 2)

的眼眶瞧出些什么——今天下午的阳光史无前例地灼人,每个人都在擦汗,就连格兰芬多现任击球手也被热到抬出寝室。对于一直蜷缩在地底的斯莱特林,想必更是难以忍受。

他迅速做出一个高明的诊断。

“你中暑了……今天很热,你没发现吗?”

凯瑟琳这才看见空气中一漾一漾的热浪,阳光从万里无云的天空照下,如同在旷野中立起一道金色屏风。

可她从湖底徒步走到禁林时,一直如在冰窖。

……

“我以为他和我们一样。他不给你灌输血统论。”

“我爸爸和他们的确不一样。”她想了想,补充道,“但他来这里,大概就是为了和他们一样——我不知道。”

凯瑟琳和她同病相怜。

艾希礼拉过她的手,全然出自同情,而没有一丝丝不可吐露的羡艳。羡艳中掺过一些埋怨,这无关紧要,毕竟家庭的选择是梅林的旨意。背叛家族在绝大多数时候等同于自毁前程。

“你可以哭出来,亲爱的,我会陪在你身边。”

凯瑟琳远比她想得冷静。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火焰威士忌,再次灌满自己酒味散尽的身体。

等待酒精渗透的时间里,她倚在烛台边,如果不是条件限制,她看起来应当正夹着一根细烟。火苗在酒意浓浓的吐息中试探扩张,滚滚黑烟向上攀升。

在酒精与烛火相撞的那刻,她横生出一个痛快的点子。

“艾希礼,谢谢你的好意,可我想我得把眼泪留给西里斯。”

一口壮胆酒,她再次感受到足尖血液奔流,可以支撑她踏遍整个霍格沃茨,找到那根救命稻草——不论他是否牢靠。她只是需要证明,哪怕有那么一刻,她差点化腐朽为神奇,而不是毫无努力。

艾希礼明白她的意思,她劝阻道:“他一定会拒绝你的。”

“等他吹灭我的希望,”凯瑟琳抬手,老气横秋,抽了一口不存在的烟,吐出一口不存在的雾,“那时再回过神,倒也不会觉得白哭一场。”

……

西里斯从不知道他给了她希望。

他自觉是无辜的,当然,也不否认其中有恶劣因素。他想要戏弄她,又想要弄清楚一件事。

他自始至终都想得很明白,他对凯瑟琳·坎贝尔有着先入为主的好奇心,此罪归咎于他的好弟弟;好奇的水滴汇聚成湖泊,此罪归咎于恋爱脑的詹姆;好奇的湖泊决堤而下,此罪……绝不归咎于他自己。

总之,这只是一次判断失误。他绝不承认是他西里斯·布莱克的袖手旁观,才让她误以为他给了她希望。

于是,他再次摆出那副面对特定人群时的神色——他扬起眉毛,嘴角向后扯,眼里露出撞见十天没洗的流浪汉的嫌恶——自魔药课那次之后,他再没给过她这种脸色。

“也许是时候洗清误解了。”

他开始吹灭了。凯瑟琳闭上眼睛,想象那片蔷薇丛,它现在开得及其茂盛,花枝几乎探出禁林的边缘。虽说称不上是和谐的惊鸿一面,从她还算齐全的经历来看,他绝不可能对她毫无好奇。

“……我确实因为一些原因对你产生过好奇,”他默契地肯定了她的猜想,随后思路清晰,言辞凿凿,“我给了你很多机会,你都失败了。你没能让我,在我的独身未来和你之间,摇摆上哪怕一刻。”

他话里话外,将失败的根源坚持归罪于旁人。一如离开布莱克家族的作风,与西弗勒斯·斯内普产生冲突时的作风:永不妥协,永不动摇。凯瑟琳有时迷恋他的轻狂,有时也同情为他轻狂所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