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和干孙女谢居秋的阻拦下,到底气哼哼地留下了。
谢居秋在房中看护薄老先生,薄天骄和薄老先生脾气不对付,正想出门透气。一开门,却撞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段鸿迹推门信步而入,笑道:“听说薄老先生受了刺激病倒了?段某来看看。”
薄老先生才骂过段鸿迹没多久,就被人气得两腿一伸险些躺板板。现在段鸿迹来黄鼠狼给鸡拜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丢天下之大人!
薄老先生感到鬼火直冒,横看竖看都觉得段鸿迹那张脸像在耀武扬威:“你来做什么?出去!”
谢居秋面露尴尬,薄老先生独断专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龙城的地界也就罢了,现在在海城待着,哪有人会像在老巢里那样惯着他?
果不其然,薄老先生的话音落在段鸿迹耳中还没有放屁管用。段鸿迹就像没听到似的,直接坐到了薄老先生对面的沙发上。
薄老先生和段鸿迹来了个脸对脸,怒道:“你这后生难道听不懂人话?这里是我的房间,出去!出去!”
段鸿迹点点头道:“我难成大器,就是因为不爱听别人说话。”
薄老先生两眼一翻,险些又叫段鸿迹气得二进宫。
谢居秋见势不好,连忙走到段鸿迹面前,面色沉冷:“段先生,薄家无意与您为难。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段鸿迹打量了一番谢居秋:“还没请教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的名字与你无关。”
薄天骄一把揽过谢居秋的腰肢,居高临下地望着段鸿迹,眼神睥睨:“我的名字倒是可以告诉你。在下薄天骄。薄情寡义的薄,天下至尊的天,天之骄子的骄。”
赵若明:“。”
赵若明感到自己的脑干中了一箭。
赵若明匪夷所思道:“他这种状态多久了?”
203道:“从他拥有这个名字开始。——哦。这名字是薄老先生取的。”
赵若明本打算走迂回曲折的套话路线的,可是在亲眼目睹了薄天骄的智力水平之后,她便放弃了原本的打算。
段鸿迹点点头:“薄天骄,没听说过。”
薄天骄面色一冷:“海城人一向闭目塞听,坐井观天,我不怪段先生。”
赵若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演了。薄天骄这位霸总似乎有些年头了,说话一股子出土味儿。难怪和薄老先生是爷孙。
“天骄!你不必和他多嘴!把这人给我撵出去!”薄老先生一见大孙子给自己撑腰,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糊涂虫,难怪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
段鸿迹神色一动。
如果这就是薄老先生讨厌段鸿迹的原因,那就很有意思了。段家有什么家门不幸的?
只有段继之和江绘伊的关系能配得上这四个字了。
可是龙城的薄家,怎么会知道海城的段家的家事?段继之怂成那副德性,在段鸿迹死后才敢在葬礼上昭告天下——
等等,死了!
段鸿迹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一扫,顿时注意到了些许蛛丝马迹。薄天骄看着毫无讶色,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什么。而谢居秋的神色,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如果是谢居秋说的……
赵若明脑海中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谢居秋和薄天骄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