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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紧了唇,双眸扫了眼房内的?东西?,跳下床,一瘸一拐地捡起?门口架子上的?花剪,藏在门后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夫君?”
厨房那头仍旧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谢嗣音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脊背紧紧贴着墙面,双目闭了又合,攥着花剪的?双手跟着渗出汗水来。
脚步越来越近,似乎还有十?米的?距离。
谢嗣音垂下眸子,望着地面映过来的?那道身影,魁梧高大,发冠尽束,手中持刀,步步谨慎。
不是夫君。
谢嗣音喉咙干涩得越发厉害,紧了紧花剪,将其高高竖了起?来。
可在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她在看到月亮映过来的?身影同时?,那个人,应该也会看到了她的?身影。
果?不其然,那人轻笑了一声。
是个声音奇怪的?男声。
下一秒,锵地一声清响,长刀出鞘。
谢嗣音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胸膛。
是谁?这里为什?么会有人来?是无意间寻来,还是特意找了过来?
谢嗣音闭了闭眼,这时?候没有时?间再想这些了。越是紧张,她的?大脑就越是冷静。
女人深吸一口气,慢慢将花剪放下,退后两步,一边将自己的?影子藏起?来,一边清脆出声:“有朋自远方来,何必见刀?”
话一出口,谢嗣音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这话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
没有等她奇怪多久,那个人闷哼一声,脚步似乎停下了,影子跟着顿在了原地。
谢嗣音深吸一口气,慢慢挪了一步,走出阴影,还没瞧见那人,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
谢嗣音一愣,一个带着凉意和血腥气的?拥抱就覆了上来。
男人心脏跳动?得似乎比她还要剧烈,声音犹带着几分颤意:“娇娇没事儿吧?”
是夫君。
夫君,他回来了。
谢嗣音喉咙滚了滚,手中的?花剪坠地,双手慢慢环了上去,却是拍打他的?脊背,仰着脸骂他:“你去哪里了?”
女人眼中都是残留的?恐惧,声音也带了微微的?哽咽,仡濮臣心头酸痛得不行?,双手将人紧了又紧,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都是夫君不好,是夫君让娇娇害怕了。娇娇别?哭了,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
男人越是哄,谢嗣音越是委屈害怕,清泠泠的?眼里蒙满了水雾,哑着声音控诉:“你不在,我都要吓死了。”
“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回应。”
“那个人手里还拿着刀,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话没说完,仡濮臣就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一上来,就吻得狠戾,谢嗣音觉得整个人要被他吞了下去,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天地空白,万物?无声。
泪水终于落下,谢嗣音仰着头,双手如?藤蔓一般缠了上去,拼命在这个浓烈且冗长的?深吻里汲取生机。
男人吻得越来越凶,也似乎越来越不满足。扣在她腰肢上的?手掌烫得惊人,如?同烧红了的?铁链一般将谢嗣音牢牢禁锢在身前?。
疯狂、凶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