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披着一件黑色的丝绸浴袍,黑绸在昏黄灯光下,展现出冰冷又明锐的光泽。这件黑绸浴袍垂感极佳,很是服帖,顺着秦策的身体轮廓走向,能够明显感受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秦策以往的习惯是洗了就直接出来,擦头发?麻烦。穿衣服?更麻烦。
秦策语录——“头发那么短,一会儿就干,有什么好擦的”“睡都要睡了,还穿衣服?穿了也得脱,多此一举”。
他睡前洗澡,洗完之后就穿一条裤衩,光着膀子上床睡觉,不穿睡衣的,哪怕是冬天。就算如此,他身上总是暖融融,热乎乎的。
冬天和秦策睡,挺舒服的。夏天和秦策睡……不,安意白夏天从来不愿意和秦策睡,就算开空调都顶不住。安意白又不好意思直言嫌弃他太热,就直接拒绝同床,但他如果拒绝次数多了,秦策又要发疯又要闹。
他现在怎么弄一身浴袍穿上了?安意白甚至不知道秦策还有浴袍这种事,是真没见过。
连腰上的系带都打了个结。规规矩矩的。
怎么说呢,就,还挺客气的。
秦策站在于是门边,两下将头发擦半干,把毛巾丢回浴室架子上,朝着大床走去。
他站在床边,低眼看了看安意白。对方安安静静在床的一侧躺着,被子盖到胸口,手叠放到外面,睁着眼睛看他,乖巧极了。
然后,乖巧的安意白开口了:“老公。上次的标记,淡了。”
秦策正掀被子打算上床,闻言,动作都乱了,上床差点左脚绊右脚。
标记。
他在床上提标记,是什么意思?!
秦策还记得上次标记。
那是陈一然的生日,那群人带着安意白去夜店里喝酒。秦策知道后,并不放心,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安意白被灌醉,迷迷糊糊的,还有不长眼的想占便宜。
秦策出手把人打跑,将安意白带走。
但秦策不知道,他们给安意白喝的酒功效有点问题,当时在秦策的车上,安意白就很不舒服,扯着衣领,哼哼唧唧地喊热。
反应过来有问题,秦策皱皱眉头,立刻打了方向盘,掉头去医院。
医院楼下,安意白却不肯下车。
秦策站在副驾驶外,打开了门,打算抱着安意白下车。但安意白拉住秦策的衣袖,醉眼迷蒙:“我想要一个标记。”
受生理影响,渴望标记,是omega的本能。omega这个时候并没有太多理智,说话不过脑子的。
秦策很心动,但还是克制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医院到了,快下车,咱们打一针就好了。”
安意白嗫嚅:“不打针,痛。”
秦策又顺着哄:“不痛不痛,打完了就不会痛了。”
安意白大声揭穿:“骗人!”
秦策:“……”
平时那么乖巧安静的一个人,怎么现在那么难搞?
秦策打算硬来,直接上手,把他抱起来,打算把他送去医生那里。
但他才动手,omega就哭了,哇哇大哭,好伤心,活像是被家暴了。
秦策哪里还敢动,只得又把人放回副驾驶上:“怎么了,祖宗?”
安意白哭得太投入,一时停不住,抽抽搭搭的:“外公外婆不在了,不会再有人给我过生日了。”
原来是触景生情。
秦策心软了下来,又伸手安抚着摸摸他脑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用小时候养父养母给他说的话,去安慰安意白:“外公外婆变成星星了,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消失。”
安意白忽然就不哭了,认真道:“不对,星星的主要成分是氢和氦。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星星,说不定是几十亿年前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