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誉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转而上了床。
与此同时,房间里白兰地信息素的味道四处弥漫,和Alpha的信息素相互对冲,难分你我地交缠在一起。
顾屿桐的身下盖着一条薄毯,仅剩一只手露在外面。
“嘘。”陈谨誉擦着顾屿桐额头的细汗,挑挑眉,“我开了麦。不仅秦飏,其他人都能听见。”
“...你宣誓主权的方式还真特别。”顾屿桐一字一顿地说着,面颊浮红,“这样能满足你的什么癖好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捉弄别人特别畅快啊?”
陈谨誉解开了顾屿桐的另一只手,将他反压在身下:“你是我的Omega,我们已经订婚了。所以这不是捉弄,你可以理解为情趣。”
顾屿桐完全被Alpha禁锢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不过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在宣誓主权。”陈谨誉语气狎昵,压低音量,“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药效作用下,顾屿桐无意识从喉管里溢出一声轻哼。
陈谨誉笑道,小声问他:“不舒服么,要我还是要秦飏?”
留给顾屿桐选择的余地很少。
陈谨誉又是用药,又是关他,不过就是为了听这句话。
“试航作业水域的天气情况难以预测,应该提前针对极端情况做好应对措施。”秦飏的声音那么沉稳,仿佛正贴在顾屿桐的耳边说话。
陈谨誉已经解开了顾屿桐针织衫上的第一颗纽扣:“说得没错,秦总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在船舶密航区、交通管制区、狭窄航道等区域航行时要保持正规瞭望,按规定鸣放声号,安遵守安全第一原则。”秦飏说得很多,说得很慢,说完后忽然开口问,“陈会长?您在听吗?”
陈谨誉:“在听。”
秦飏直接打断他:“喂,陈会长?我这边听不见您那边的声音。”
顾屿桐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他浑身瘫软无力,只能偏头去看床头柜上的电脑。
——网络和信号都显示正常。
陈谨誉微微蹙眉,暂时松开了身下人,拿过床头的电脑开始检查。
在那块小小的屏幕里,秦飏的脸一晃而过。但顾屿桐还是看见了。
是很缄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张脸,唯独不同的是看起来有点憔悴,可能是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
“秦...飏...”
他试着喊了一声,也好像是在回答刚刚陈谨誉的问题。
这一声太小太轻,顾屿桐不指望秦飏能听见,或者说,不指望他听见了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因为陈谨誉关闭了摄像头的缘故,顾屿桐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
就在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系统的汇报声在脑子里骤然响起:【恭喜宿主,检测到黑化值已达60%,目前还在持续升高中……】
秦飏的确看不到自己,但那道黑到发寒的眼神却如有实质,好像下一秒就要刺破屏幕。
陈谨誉检查完后把电脑随意甩在床上,继而捞起顾屿桐的窄腰:“声音没有问题,秦副会长继续说。”
迷迭香信息素极为强势地倾轧在了Omega身上。
顾屿桐痛恨这具Omega的身体,他一面臣服一面推拒,暧昧的呼吸声通过传声器传到了对面。
陈谨誉紧紧地攥着他的下巴,要去吻他:“听说怀了孕的Omega会非常依赖自己丈夫的信息素,你要和我试试么。”
动静很大。
秦飏语气如常:“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顾屿桐拼命去躲陈谨誉的吻,眼尾湿红,求助般去看被随意扔在床尾的电脑。
屏幕上秦飏的表情很淡:“如果没别的事,我先下线了。”
“他不要你了。”陈谨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