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瘦瘦小小的,还没我一个女孩子高。”
“时间过得真快啊......”
汶家光低垂着眼看着手里的牛奶,没有说话,直到汶蕴姝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时,他才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一个人过得好还是不好,这个问题的答案通常是很模糊的。
当一个人的原生家庭不好,学习成绩也一般,在社会生活中循规蹈矩,性格寡淡沉闷,那么他大概率会变成一个普通的下等人,像颗螺丝一样在社会中生存运转,但没了这个螺丝,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有可无。同样的,人生中的所有道路都不含运气成分的存在,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汶家光就是这样的人。
可他遇到了岑今山,想了许久,汶家光觉得这些年他是过得很好的。
怎样都没关系,只要是他就好了。至少这些年一直在他身边。
看到汶家光点头,说自己过得很好。汶蕴姝才仿佛在心里放下一块巨石般松了口气,她不自觉地搅起摆放在面前的咖啡,“当年的事......”
汶蕴姝开了口,后面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最后还是汶家光说道:“都过去了。”
他这么说着,但汶蕴姝却忍不住掩面,“我们不祈求你的原谅,但是爸爸他快不行了......”
“他想见你一面。”汶蕴姝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怎么了?”汶家光有些讶异,印象中那个人很注重自己的健康,每年都会固定的体检和锻炼。
汶蕴姝说是肺癌晚期,前几年都在国外治疗,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一周前全家回到了A市。对于她的请求,汶家光不知该不该答应,二人的谈话终究没有结果,临走前,汶蕴姝给了他新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家光,你......变了很多。”汶蕴姝这样说道,虽多年未见这个弟弟,他的性格也和以前差不多,但汶蕴姝却能敏锐地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却说不上来。
汶家光注意到了餐厅外远处停着的车,心不在焉地说:“是吗?还好吧。”
高挑清秀的青年朝她挥手道别,他先只是快步走着,接着又小跑起来,长发在背后扬起,最后在远处一车辆旁停下步伐。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汶蕴姝只能看到那个人抬手拂掉了汶家光肩上的雪,举止亲昵,随后牵着人进了车里。
不知怎的,她觉得那个背影很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你怎么来了?”
“雪下太大,怕你打不到车,过来接你。”
因为刚刚的小跑,汶家光此时还喘着气,脸上也染上绯红,他不擅运动,跑没一会就气喘吁吁,岑今山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远远看到你和一个人说话,是谁呢?可以告诉我吗?”岑今山其实知道今天约他出来的是谁,可他还是要问汶家光。
不出意外的,汶家光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