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是岑与的,有次汶家光他们班的体育课被调到下午,刚好和岑与他们班的同一节,自由活动的时候同学们都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玩,这儿站一堆那站一堆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花坛边上坐着,岑与看到了,怕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太无聊又尴尬,就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个魔方来给他玩,汶家光不会玩,玩没一会儿就抱着魔方去看岑与打球了,后面魔方也忘记还给他,一直放在他这里。
写完作业,屋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应该是他们回来了,大概是遇到什么事,三人都黑着脸,汶家光于是收拾起书包,晚上悄悄提前回了学校。
公司的资金链断裂,汶邦用自己的钱填补了许多亏空,可资金还是周转不开,在坚持几个月后,公司面临即将破产的局面,汶家光回去的时候看见汶邦暴躁憔悴的脸,只能躲进房间不出来,几乎每次回来,他都会听到争吵声,姐弟俩吵得很凶,汶家光有些害怕地关上门,但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汶蕴姝拽了出去。
“他不是死了个弟弟吗?那就赔他一个啊!折磨我们做什么?!”
汶家光被拖拽着走,汶蕴姝虽是女孩,却比他高,比他有力气,汶家光手臂被抓得生疼,问对方要去哪里,汶蕴姝不回答,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他被带到了岑与家。
“为什么来这里?”汶家光一脸茫然。
汶蕴姝依旧不说话,拉着他就进去,身后是匆忙赶来的汶邦。
偌大的别墅格外安静,只有一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汶家光想起这个人他认识,是那天下雨送他回家的哥哥。
汶家光被推到男人面前,却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他无措地看着面前几个人,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你弟死了,那我们赔你一个咯?这个也是我弟弟,就当赔给你好了,让他给你当牛做马都没关系。”汶蕴姝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她许久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家里的佣人被辞退,没人打扫,她现在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每天还要挤公交上下学,这样的生活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话音刚落,汶家光的脸逐渐变得惨白。忽然,面前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很宽厚,青色的血管蜿蜒在手腕上,汶家光下意识将手放在上面,那只手宽大到可以把他的手完全包裹住。他抬头,迎上男人沉沉的目光,身体不由一抖。
“赔?”岑今山勾起嘴角,视线转移到汶蕴姝身上,仿佛是在质问什么。
汶蕴姝狞笑着,“对,赔给你,别再折磨我们了,我们不欠你什么!”
汶家光大概猜到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岑与口中提到的大哥了,而汶家的公司出问题也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
“你凭什么觉得这个人能比得上我弟弟?”岑今山明明坐着,但气势却不弱半分,他的视线穿过汶蕴姝,看向后面的汶邦,“你觉得呢?汶先生,拿我弟弟跟你的私生子比,未免也太廉价了。”
明明之前这个人还替他解围,摸着他的头说没事了,送淋雨的他回家,曾经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