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山把他放到床上,说道:“你想去学校吗?不想的话可以请专业的老师在家给你补习。”
汶家光以前在学校总过得不好,加上次的事情,岑今山怕他回学校后回想起来心理会出什么状况,也不想勉强他,只要汶家光想,他还可以再休学一年,但汶家光却说:“还是去学校吧。”
“没关系吗?”
汶家光点头,傅羽书他们都读大学去了,自己还在读高中,总觉得落别人一站,虽然这半年来每天呆在家里很开心,早上睡得饱饱地醒来,不用和不熟的人沟通,跟着周婶打理庭院,睡一会儿午觉,醒来后和周婶在厨房忙活,等做完饭,有时岑今山提早回来,他们一起吃晚饭,吃完饭到书房里看书,晚上相拥着入眠。
日子十分平淡,但他很喜欢,心里很安稳,像飘了许久终于落地了一样。
岑今山摸了摸他的头,“给你换个学校好不好?”
“嗯。”
“之前那个学校,是不是有老师针对你?”
“啊?是,哥哥怎么知道?”汶家光想起以前那个一直有意无意针对他的老师,没想到岑今山连这也知道。
岑今山说:“你同学和我说的。”
话落,他又故意补道:“就是那个说我坏话的男生。”
上次和傅羽书他们出去玩回去后,在路上告别时,岑今山看出来了汶家光和代铭之间有些变扭,当天晚上便问了汶家光怎么回事,他其实有点想象不出来汶家光和人闹矛盾的场景,汶家光总是逆来顺受的,几乎很少生气或者是和人闹变扭,他设想过许多原因,却不想是因为自己。
他还记得汶家光当时的反应,小孩讲完来龙去脉后就握住岑今山的手,急切切地解释:“他说的不对,我说他了,我知道的,你很好,特别好。”
岑今山没想到平日里温良顺服的人会替他出头,心下有些诧异,挑着眉问:“这么护着我?”
“是啊,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汶家光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岑今山看着他脑袋上翘起的一撮毛,又问:“要是我干了什么坏事呢?”
汶家光当时说:“那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对岑今山有着毫无底线的包容和信赖。
看着汶家光这般全心全意向着自己的模样,岑今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小孩这样无底线偏袒的感觉太奇妙了。
现在他又故意提起这件事,果不其然,汶家光脸都皱起来了:“是,之前他说你不好,怎么能这样。”
他还有点小记仇呢。
可假如岑今山后面不提人说他坏话这件事,汶家光其实也不会这么说,不得不承认,岑今山确实很喜欢看小孩护着自己的模样。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下,道:“可以和我说说吗?关于那个老师的事,之前你都不和我说这些。”
岑今山不介意他有小秘密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