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山不再说话,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看着岑今山沉默的背影,汶家光只敢默默跟在后头,两人状况都不好,岑今山的裤腿都是湿的,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后背的衣料湿了,衬衫都贴在身上,汶家光则更是狼狈,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连发梢都在滴水。
进了房间打开灯,岑今山这才注意到汶家光被蹭破皮的手臂,膝盖上还有些许淤青。
“怎么弄的?”
汶家光站在玄关处,下意识把手放到背后,讷讷道:“啊......下午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在人行道骑单车,他骑得太快,我没来得及躲,就不小心被撞倒了。”
相处这么久,汶家光一下就察觉到岑今山有些不悦了,虽然他几乎没怎么看到岑今山对他生气,他把手拿出来给对方看,“其实还好,就是破了一点皮。”
破皮的地方渗出的血已经结块了,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岑今山看了一眼,推着他进了浴室,“去洗澡,别碰到伤口。”
汶家光有点摸不准他现在的情绪,思考了下还是先去洗澡了,洗到一半发现没拿衣服进来,于是只能穿酒店的浴袍出来,浴袍很宽大,穿在身上有点不大合身,出来的时候岑今山刚好拿着碘伏和药油进来。
岑今山走到床边朝人招了招手,汶家光乖乖走过去坐了下来。岑今山先给他的手臂擦碘伏消毒,又给撩起浴袍下摆,倒一点红花油到手上,揉着淤青的膝盖,整个过程都没说话,做完这些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他越是沉默,汶家光越是心慌。
以往睡觉的时候汶家光躺在床上总是很快睡觉,他熬不了夜,每次都是强撑着等岑今山回来,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被擦了药油的膝盖火辣辣的,使得他也有些精神抖擞。
岑今山背对着他睡,呼吸声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于是汶家光的胆子也大了点,他动作极轻地、一点一点蹭了过去。
“你睡着了吗?”
“......”岑今山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
岑今山依旧背着身子,没有应声,汶家光自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也背过身去。
他们以前一起睡的时候岑今山总会抱着他,也不会这样冷落他,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背对着背过。
汶家光想起下午岑今山和女人一起说笑的场景,心里止不住地难过,即使他已经无数次地设想过岑今山结婚生子的画面,可仅仅只是看到他和别人走在一起谈笑,他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