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汶家光的情绪波动不再因他而起伏了,他开始也对着别人笑了,以前是岑今山主导着他的喜怒哀乐,现在不是了。
汶家光一直是一棵木讷的树,曾经树叶的摇曳都因他而起,可现在站人群中又是那样活泼鲜艳。
吹向这棵树的风不止他这一道了。
晚上,他跟岑今山打电话,说郑浅跟家里吵架,闷闷不乐好几天,和汶家光走一块时问该怎么办,这其实也不关汶家光什么事,郑浅随口一提,他也就那么一听,然后回去后说给岑今山听,就像说平时的日常一样,只是聊着聊着,视频里的他皱起了眉,还问岑今山该怎么办,说郑浅看起来很苦恼,而岑今山看着他思索的模样,问道:“然后呢?”
“啊?”
岑今山的语气近乎冷漠:“这关你什么事?”
汶家光急忙从被窝里起来,坐直身子,磕磕巴巴地想解释:“因、因为他......”
岑今山打断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关你什么事?”
对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生气了,汶家光低垂着脑袋思考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怎么想都没头绪,但是他还是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道歉也莫名其妙,他不想岑今山生气,所以不管是不是他的问题,他总会自己先认错,没有一点底线。
“不,抱歉,是我的问题,今天先不说了,好吗?”岑今山双手交叠,将视线移到窗外,虽是问句,但未等对面人回答,便挂掉了视频,他一想到汶家光温声软语地去安慰别人,心里就止不住地躁郁,这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眉毛也要跟着皱起来。
他想起岑与小时候抱回家的一条狗。
那是岑与七岁的时候上小学,岑今山接他回家时在路上看到的,那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宠物狗,只是一只被雨淋湿的普通小土狗,蜷在路灯脚下瑟瑟发抖,如果不把它带回去,毫无疑问,它会死在雨夜里,岑与那时候拉着他的裤腿撒泼,甚至跑出伞外抱那脏兮兮的小狗,祈求他把奶狗带回家,不然自己也蹲在那儿淋雨。
岑今山没办法,他们两兄弟年龄相差太大,平时聊天聊不来,大概是觉得孤单,岑与总是很渴望有只小动物,于是他同意了将那只灰色的小奶狗带回了家。
其实那只狗也不是灰的,洗完澡后是黄色的,岑与因此更稀罕了,他很喜欢那只小狗,甚至自己动手给它组装狗屋,带它洗澡打疫苗,恨不得睡觉都抱着。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孩子的心性就是这样,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岑今山严肃地教育他要对自己捡回来的生命负责,岑与也郑重地点头如捣蒜,可他还是不像以前那样对小狗感兴趣了。
岑今山很多次看到那只小奶狗守在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