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一样的是,汶家光还在发烧,他这几天一直在发着低烧,看到外面的雪就想出去捏雪人,岑今山只好在庭院里滚起一个雪球,做了个大雪人对着客厅,这样他就能隔着玻璃看到了。
大雪人做得可爱,汶家光趴在玻璃门上,看着岑今山在外面给雪人染腮红,还画上了笑脸,也跟着笑起来了,只是进屋后看到岑今山冻红的耳朵,又忍不住地心疼。
他搓了搓手,将手心捂在对方凉凉的耳朵,试图将暖意传达过去。
“没事。”岑今山陪着他在楼下坐了会儿,瞧着汶家光开始精神不济了,才抱起他到楼上休息。
两人一起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头抵着头,汶家光对他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才睡着。
岑今山习惯照顾他了,但还是不喜欢汶家光时不时生病,尽管他就躺在自己怀里,但汶家光的胸膛几乎没有多大的起伏,呼吸声也很轻很轻,轻得好像呼出这一口气,就不再呼吸了一样。
他往往只有抱紧汶家光,抱到怀里人微微感到窒息,开始挣扎,岑今山才会有一点他还在自己身边的实感。
“哥哥......”汶家光有些难受地别过头,但没挣脱开他的怀抱,反而拍着他的背,闭着眼呢喃:“在呢,我也在呢......”
岑今山无声地笑了笑,他没立即睡,而是等楼下的老式挂钟传来零点的敲钟时,他才阖眼入睡。
岁月如水般逝去,经不起细算,岑今山这两年也开始守岁了,希望他平安健康。
过完年,开工后的两人都有些忙碌,汶家光现在每周都去看心理医生,岑今山陪着他去,去了和医生聊过了才知道汶家光刚来看时,第一次,医生还没开口和他聊几句话,汶家光便忽然掩面哭泣,足足在这儿哭了一下午,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医生叮嘱他每周都要过来看,但汶家光不是固定每周来,有时他会带着逃避心理找借口不来,给他开的药都没去拿,后来慢慢地才好一点,他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医生也连他的门诊费都不收,因为他看出汶家光似乎并不怎么宽裕。
实际上汶家光也确实没什么钱,他每月那点工资,稍微一花就没剩多少了,存不下几个钢镚儿,他现在穿的衣服都是自己买的了,加上之前为了给岑今山买手表,欠着同事不少钱,还要看医生,汶家光现在是负债满满,但又不想动柜子里的金条,可医生总不收费用,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最终他还是拿出岑今山给他的卡,付了这次的门诊费,接着还了同事的债。
回到家,岑今山捏着他的脸,问道:“你到底在外头欠了多少钱?”
汶家光买的表其实不算贵,至少对比起岑今山的其它手表,汶家光买的那款甚至可以称得上廉价,但还是掏空了他所有积蓄,汶家光思考了一下,说没有欠很多。
岑今山叹息道:“以后不能随便和别人借钱,尤其是过年这种时候,知道了吗?”
“知道了。”汶家光揉着被捏红的脸,泪汪汪地表示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日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现在谭言溪时常来家里玩,他是个自来熟,汶家光有些不习惯和他聊天,因为谭言溪性格也跳脱,思维跳跃,汶家光时常觉得应付不过来,但假如他提到岑今山小时候的事,汶家光就会很感兴趣,并让他继续讲下去,过没几天,谭言溪彻底拿捏了汶家光。
“我跟你讲,他十几岁的时候性格不是这样的,天天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