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看上去仍是那种可怜的,胆怯的模样,没有人知道她长出了猫咪的牙齿。当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火车站的前夜,这个有趣的小女孩敲响我的房门,在六点。
她送给我一本笔记本。
一本崭新的,花里胡哨的,带有她那个年纪特有的愚蠢而幼稚的审美的本子。
但是它是新的,我拥有的除魔杖外第二件新东西。
鸟哥祝你幸福。
我像是每一个出身巫师家庭的孩子一样精准地定位了站台,飞快地跑进火车里占据一个没有人的车厢。这并不容易,不过每一个开辟国土的国王都不容易。
挥舞魔杖,熟练地使用着摸索出来的漂浮咒。过去的记忆使我更容易记住这些咒语,而挥舞魔杖却需要更多的尝试。不得不说,奥利凡德并没有欺骗我,这根黑刺李的魔杖相当适合施展一些强大的魔法,尤其是被我当成滚筒洗衣机的水牢还有优质电蚊拍霹雳爆炸。
它们为我创造了一个干净,整洁,舒适的夏日。
如果我能够再多学会一点攻击性的咒语就好了,坐在车厢里,我难得有些忧郁。魔法即是强权,看看某位蛇脸爱笑男孩吧,从他的经历中不难总结出魔法界仍是一个野蛮的,热衷于力量的国度。
我想要维护我的世界,我仍要做一个王。
就在鸟哥难得的思考人生之际,敲门声让我又回到现实世界。
“请问这里有空位吗?”一个褐色卷发的小女孩站在门外。她看起来很聪明,穿着整洁得体。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坐进车厢里。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你好,我是赫敏·格兰杰。”她热情地自我介绍。我知道她,铁三角的著名灵魂人物,一个永远聪明的头脑。唔……而且很正直,我盯着她的脸,回想起那个帮助家养小精灵的协会。
剥削者总是会因为自身利益关系而很少关注那些被剥削者的苦难,国王总不会去可怜一个奴隶今天被夺走了多少价值,因为他知道那些剩余的被剥夺的价值最终都会进自己的口袋。
上位者总是安然享受剥削带来的乐趣的,这是利益既得者的通病。所以,反而选择保护那些被剥削者权益正是格兰杰小姐的伟大之处呀。我甚至能够从她的身上看出一星半点某些被时代所铭记的伟人的影子。
我觉得这是不可理解的,但我仍然敬佩她。
鸟哥的肯定.jpg
或许是因为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格兰杰小姐显得有些不自在,就在我感觉这样的注视似乎要触及到她的底线的时候,才慢吞吞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派丽可·伯德。”
她狐疑地握住我的手。
这是一双温暖的手,鸟哥很喜欢。
又过了一会,一个圆乎乎的小男孩坐进来。他叫纳威,同样衣着干净,不过看上去有些胆怯。就像是刚刚被一只坏脾气的老猫赶出来的幼崽一样,对整个世界都怀抱着不知名的恐惧。同时,他也是个倒霉的孩子,刚上车就发现自己的宠物丢了。
宠物——好奢侈的名词啊。我摸摸衣袖上被我仔细缝进去的毛边,听着对面两个孩子谈论着要去车厢里找那只叫做莱福的蟾蜍。毕竟我没有属于我的宠物,总不会有人将宠物投入二手市场,宠物也不是必须品。尽管我在橱窗里盯着一只猫头鹰看了许久,久到邓布利多先生都提议要不要送我一只。
我现在闭上眼还能勾勒出它的形状,褐色的羽毛,黄澄澄的眼睛,尖锐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