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餐开场,所有人都拿起餐叉与餐刀,笑着切开盘子里的煎蛋,波特与韦斯莱才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回到餐桌上。
他们看起来狼狈极了,格兰杰好像正气愤地说些什么。
餐桌上的马尔福也注意到那边的状况,低声与自己的跟班交谈了几句,不怀好意地笑起来。那个来自法国的林吉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两个学院餐桌上的反应,小声向周围人打听什么。
一个胸前佩戴些素馨花的女孩温和地回答他的问题。
“林吉在打听您,”她在晚餐之后快速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还有一部分餐桌上的那些纯血家族,以及一部分成绩优秀的混血。”
这并不稀奇,一个急于融入某个圈子的人总是会旁侧敲击这个群体以及周围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和同年级的某个纯血家族的男孩成为朋友,然后慢慢借着这位朋友接触其他纯血家族。这些打算都与沉思会无关,或者说,他的理想完全与我们背道而驰。
我点点头,“你的素馨花很好看。”
她有些害羞地朝着我笑,“因为我觉得这还和我们的徽章很配。”
确实如此,我将那些由魔法变出来的素馨花又变成徽章,这些孩子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自然也会对素馨花产生某种意义上情感。
莫尔索走在我身边稍稍落后一步的位置上,手指微调徽章的角度,使得墨丘利乌斯与乌鸦的视线都直视前方。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一群精神抖擞的孩子出现在餐桌上享受着最完整的早餐。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我到麻瓜世界定做的本子,里面记录着每一次集会时说过的那些思想。因为都被施展过咒语,这些本子的容量远比肉眼所见的大,因此,一些人也选择将它们当成课堂笔记本。
或许这些成员不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学生,但是他们大多都足够刻苦,在各自的课堂上都能得到任课老师的好感。
我正在培养最优秀的一代人——这样的认知使我感到得意,同时也使得一些发现端倪的老师对此表现出沉默。比如说斯内普教授,他最近频频将警惕的眼神投向我,又选择将此事隐瞒下来。
“他们在组成一个团体。”我曾经听见麦格教授担忧地对斯内普教授说,“很罕见,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群人。西弗勒斯,这是一件好事吗?”
当时斯内普教授表现得有些不耐烦,看上去已经收到相当多的反馈了,“当然是件好事。博克小姐愿意牺牲自己的课余时间帮这些蠢货复习,这一点就比你学院的格兰杰优秀。我劝你还是更多关心关心你们学院救世主的成绩,我十分怀疑下一次的魔药课他能不能独立完成自己的作业——当然,还有隆巴顿先生——尽管我已经放弃他了。”
一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讨厌波特一行人。
麦格教授的注意点果然被巧妙地引向自己学院,她开始抱怨斯内普教授对格兰芬多过于苛刻。
后来,我带着一些成绩不错的格兰芬多在她面前路过几次,她看我的眼神也逐渐柔和起来。或许在她心底,我已经变成一个没有学院歧视的好学生。
在霍格沃茨,没有教授会真正讨厌我。
在变形课上,我将面前的甲虫熟练地变成一个带有素馨花花纹的白色纽扣,并且将它送给坐在我后排的格兰杰。她勉强笑着接过去,过了一会,偷偷塞给我一个同样的纽扣——不过是红色的。
麦格教授在课桌间欣慰地看着她最优秀的两个学生友好交流,并且为我们最先完成变形这件事加分。
不过格兰杰没有表现出往常一样的兴奋,她看起来一整节课都有些无精打采。听说今天早上我与沉思会的成员用餐离开时候,韦斯莱收到一封吼叫信。当时所有在礼堂的人都知道他们昨天乘坐改装汽车来学校。
“你们正在学到的就是对生物变形,麦格教授清清嗓子,“这样的变形并不是永久的,当施加在生物身上的魔力耗尽是,它就会变成本来的样子。这段时间通常是一天,最长不超过一周。”
一些孩子轻轻吸气,有些遗憾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甲虫。不过有些人倒是惊奇地摸着自己胸前的徽章,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我这边。
我微笑着附和麦格教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