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且空穴来风,我将视线放回里德尔身上,突然意识到或许我已经消耗掉太多无用的精力。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汤姆却率先说道,“真可怕。”
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他,思考着这句毫无来由的话语。
“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都是残酷的。”他突然笑起来,但是语气却平淡异常,“不论你我,还是什么其他人,我们本身都是残忍的。”
是这样吗?
“派丽可,你有思考过别人吗?”他离开椅子,站在我面前,接着又自问自答道,“不,你没有。你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粗暴的手段对待每一个靠近你的人。但是你却自诩了解所有人,妄想控制每一个人——”
他突然开始生气,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有趣的是,此时我终于明白有什么可以形容他了——一只被捅伤的狮子,一条被朝着心脏猛击的蛇。他的愤怒来自于不安,至于不安又来自于何处呢?
我看着暴动的魔力把房间砸的破败,奄奄一息的烛火被白色的蜡烛拽住,时针缓慢指向新一天的开端。我的室友大概是有些疯了。
该把它还回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将日记本放在特质的箱子里,用马尔福那只看上去极为威风的猫头鹰寄回他家。看着猫头鹰远去的身影,我开始由衷地祝那位藏品丰富的马尔福先生身体健康。
希望他打开箱子之后不要被突然窜出来的顶头上司吓去圣芒戈。
唔,就让日记本先去和那些纯血家族闹去吧,最好闹上个几年。最近学校里盯着我的人太多了,那些打探的视线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有时候,我开始怀疑邓布利多也并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信任我。
斯内普也盯得很紧。
我讨厌这种被束缚的感觉,不如给那些人塑造一个更加危险、现成的敌人。
加油呀,马尔福。盯着餐桌上最近开始早起的小马尔福,我露出微笑。
对方倒像是被吓住了,拿着餐叉的手不停颤抖,脸憋得通红地看着我,“你……你又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坏事。
不过我没有这样直白的回答,而是试探性地问他最近过得如何。他好像将此当做一种示好,并且迅速得意起来。
“当然——我爸爸可是校董。虽然你上次在球场上闯了大祸,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弗林特不敢找你麻烦。嘿!过几天万圣节我们准备举办一个小派对,你要来吗?”
扎比尼在餐桌上大声咳嗽,诺特的勺子咣当一声掉进碗里,另外几个学生突然用饱含热泪的深情眼神看向仍然浑然无知的金色脑袋。
这些纯血家族的孩子从学期开始就与我划清界限。一般情况下,我的人不会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会很小心不去触碰我的底线。一切都像是天平上计算好的砝码。
很显然,马尔福打破了某种平衡。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确认道,“是斯莱特林的派对吗?”
“大部分都是斯莱特林,也有一部分其他学院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