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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疾病与怀疑视为罪恶,偶尔吃一点毒药,这将给他们带来适意的美梦。最后吃大量的毒药,导致适意的死亡。

人们还在工作,因为工作是一种消遣,使他们不至于走到大街上去伤人。他们也不再变得富有,也不会贫穷:因为这两者都太辛苦了。

谁还愿意统治啊?谁还愿意服从啊?

这些都太辛苦了。

没有一个牧人,但是有一个牧群。人人都要平等,人人都有平等:若谁还有别样的感受,大概得进疯人院吧。

永恒的冬日中,即使是疯人院也是温暖的。

“从前人人都是疯子,”城中智者说道。

人是最聪明的,他们知晓过去发生的一切。人们依然在争吵,却又快速言归于好——不然这就会招致疾病与怀疑。

人们在白昼中有自己小小的快乐,在夜里也有丁点乐趣。

“我们发明了幸福。”Utopia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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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stasia于雪中长眠好久,他醒来时不仅曙光从他脸上略过,就连整个上午都已经过去了。

“啊,这是葬礼吗?”他拨开周围的雪,露出底下深色的土壤,“白色与黑色,生成与死亡。”

他在积雪下找到一只已经冻僵的蛇,那条蛇的尾巴还在微微颤动。

Ecstasia将它放进怀里,于是蛇就在他的心脏上苏醒了。

“谢谢你,Ecstasia,”蛇说,“我未来一定会报答你。”

而后,它游走于雾气之中,消失在一片白色的背景之中。Ecstasia于是离开苏醒之地,往城邦走去。此时的Utopia还活着,人们所创造的幸福仍然存在,他们服过些许毒药,在黑色的夜幕下享受着安宁适意的梦境。

于一片废墟中,Lunacia安宁地享用着黑色的梦想,她看见跌倒在昔日城门前的兄长,“Ecstasia,太阳已经沉没了,你还在等待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明白,一切都在茫然无知之中过去了。时间将他们抛下,丢弃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中。历史出现断层,一切过去都消失了。没人能够证明他们存在,也没人能够证明他们不存在,就像是雅利安人的史诗。

他们生于世,又死于世,随后又存活于世。

Ecstasia最后通宵等待着他所等待的东西,但他只是徒然地等着。此时夜空澄澈,Lunacia又沉睡下去了。这不是他们的时代,即使苏醒也无济于事。

任何生命都是相似的,这是第一重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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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历史生于一段纺锤上的诺言,漂亮姑娘迪明迦向上帝祈祷自己的爱情。

此时夜依然明澈寂静,迪明迦穿着厚重的铁鞋站在一颗无花果树下。

“一切都变得渺小了,”一只山羊从树后面缓缓走出,惊奇地说道,“当我终于登上陆地,却没能回到我的树林与山洞,而是绕了许多路,问了许多问题,打听这个或者那个,惹出光怪陆离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