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书桌上的笼子,里面已经空了。
“蛇呢?”我问它。
瓦里西茫然地看着我,随后又顺着我的视线露出惊恐的表情。在它自责之前,我先于它做出回答,“大概是逃走了。”
假期就这样在大大小小的不如意之中过去了。
老博克嘟囔着将我送上火车,他还在为周围来来往往的麻瓜而不满。
“戒掉你该死的信仰,派丽可,”他终于找到时间警告我,“我可不想听说博克家出了个信麻瓜神的后代。”
我垂着头没有搭理他。
林吉远远地喊着我的名字,林吉先生快步跑过来似乎是想拉着我们说什么。老博克立马歇下心思赶紧催促我上火车。在车厢里,我又看见帕塞里夫人——她的肩头停着一只哀鸽。
不过,她看起来却与宴会上那次相见又有所不同了。
这时,我看见她亲吻身边一位中年女士的额头——那大概是她的女儿,而后,她又大叫着林吉的名字,我的眼睛像是被针刺过一样感到难受。
这个车厢陆续走进一些沉思会的小家伙,莫尔索坐在我身边,小声打听起圣诞节的那场宴会。一些人则是忧心于博克家遭遇的那场袭击。
“这并不是一件大事,”我对那些人说,“人群之中总是会出现一两个蠢货,愚蠢与愚蠢之间是惺惺相惜的。我们细分着巫师之间的不同,也同样应该认清麻瓜之间的不同。能力、性格、头脑……”
““若是今日我因为一二蠢货便迁怒于所有麻瓜,以至于赶走我身边的一部分朋友;明日或许我也会因为一二蠢货再赶走另外一些朋友,最后,我将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放逐自己。”
我反过来温和地安慰他们道,“你们来到我身边,便是为自己、为所有珍视的人,你们同样完全不必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感到自责。我们仅对自己,对一个微小的圈子负责就够了。”
羊群般的人们好像更安静了些。我知道他们其实并不关注麻瓜如何,他们只关心周围的寥寥几人,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权力,自己的未来。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运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欺骗自己。然而,他们只是为了权力。
那可真是一个好东西,所有人都想要它。我想要吗?我也想。
光是想可是不够的,还要去做。既然头脑充满疑惑,为什么不去解决它呢?
解答可以被提问打败,提问亦可以被说明瓦解。击溃一种思想的不是另一种思想,而是它本身。我已经在一个泥潭里陷落已久了,现在,轮到我挣扎的时刻。
我站起身,走出车厢。走道里的冷风立刻唤醒理智,莫名的勇气充斥我的全身。
我要做一件大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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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寒冷潮湿的冬天也就结束了。太阳将会重生,鸟哥在新年的夜里重构人格。
就像长评的那位友人说的那样,里德尔一出手就是一张王牌,先把鸟哥打蒙了。如果鸟哥真的跟着他的思路走进自我怀疑的误区,早晚得废。
但是鸟哥有沉思会,有她的野心。权力这个东西吧,就像酒精,多了容易上头,少了又觉得不足。沉思会给了鸟哥野心,野心又刺激她的欲望,欲望使这个倒霉鬼终于开始动脑。这里沉思会给她的反馈是正面的。
走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