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后,是企图挤进来但是失败的莫尔索。
“劳驾,先生们!”他粗声粗气地说,“让让!”
马尔福最后还是给我这个面子,不过嘴里仍是不满地嘟囔。
又过了一会,外边喧闹声逐渐安静下来,这里的门被敲响,四个学院的级长正在挨个安抚学生——尽管他们自己抖得像疯了一样。
“这里很好,法利学姐。”我对她说,“我们都很安全,不过你或许需要一点巧克力。”我将巧克力蛙塞进她手里。
“谢谢。”法利看着车厢里面色红润的大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但是她控制得很好,随后又委婉地建议我和她一起参与安抚学生的工作,“这里大家看起来都不错,派丽可,你能和我一起去照看那些吓坏了的孩子们吗?”
这是一个好提议。
我带上一部分平日里胆子够大的成员,又叮嘱那些略受惊吓的保护好自己。这样一来,在分院之前,我已经见过绝大部分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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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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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坐在座椅上看着分院帽将一个个惶惑不安的面孔分进斯莱特林的时候,马尔福正兴奋地模仿着他想象中波特惊吓倒地的模样。
他细长的手指掐住喉咙,脸上浮现出夸张的表情,而后又极为做作地倒在餐桌上,克拉布和高尔就坐在他身边捧场大笑,周围其他人则面无表情地盯着空荡荡的长桌。又过了会,他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干脆将手放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派丽可,”他清清嗓子,“你假期为什么不理我。”
“我解释过了,那时候我在柴郡。”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和周围的大多数人一样兴致缺缺地盯着长桌。
“因为我需要去那个地方,”过了很久,我解释道。
实际上,这样的话语没有任何作用。不存在能够从我口中得到非去不可的答案,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一件一定需要完成的任务。作为一种尝试,在结束后它所得到的一切都已经返回自身,留下来的东西不过是被塞进焚化炉之后留下来的粉末。
我摸着悬挂于脖子上的那枚十字架,只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了些。老博克总是告诉我这样的信仰会使家族蒙羞,但是我的信仰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所做过的祸害名誉的事早已数不胜数,我现在只想在这个日益变得光怪陆离的地方保留一些旧东西,就像保护好同样不断被覆盖的自己。
再者,我不信仰它,我只是需要它——出于稳定、迷信,亦或者某些应该读作恐惧的东西。
外面变天了,礼堂的天花本也变成深灰的颜色。以前莱丽莎对我说过,天一下雨,万物就会富有光泽,还会散发出嫩芽的气息。她还常常与我讲述某个北部村庄里如同海潮一样滚滚而来的乌云,它们是如何向地面压来,又如何使泥土改变颜色。
礼堂的天花板不是天空,自然不会下雨。蜡烛悬于空中,将每个人的脸照得发黄。大家兴致都不高,在经历被摄魂怪打搅之后,困倦使这些人的身体足以将任何一个放松下来的地方当做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