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他消失一会显然不现实,除非你想着将他拖出去杀掉。”我拉开椅子坦然坐下,“你需要他能够不被怀疑地在邓布利多校长的保护下消失,所以只能选择在比赛时动手。”
我好奇地问:“你知道比赛项目吗?”
“不知道,别问我。”他一口回绝,“我可没有保护你的必要,博克,你死了倒是给我行了个方便。”
“真可惜,”我扯了下嘴角,“你觉得克劳奇先生知道比赛项目吗?”
房间里安静一瞬,穆迪的脸狠狠抽动一下,那只健全的眼睛下垂,让人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等情绪。我抿着嘴,发出两声短促的气音,随后愉悦地看向壁炉里的火焰。
穆迪已经将那些摆设用的酒瓶子放到房间的另一端,如今摆在砖砌壁炉边的是一摞摞旧书,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过来装模作样的。
我站起来,去挨着墙的壁橱里翻酒,已经整理好情绪的穆迪威胁我下次会随机往酒瓶里下毒。
“随便哇,”我变出两个玻璃杯,澄黄的酒液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空气中立刻逸散出酒精古怪的香味。将一个杯子递给他,“身体健康。”
他盯着我的手背,无声地将杯子接过去,然后一饮而尽。我坐回位子上,接着酒液与玻璃杯去打量跃动的火焰。窗户外边的风刮得响亮,像是哨片坏掉的单簧管呜呜地吹。
刀子般的寒流从山峰滑落,狠狠撞在玻璃上留下块块白霜。
“你真的恨他吗?”我好奇地问,“生而不养,那就是陌生人吧。”
“闭嘴!”
很显然,我刺痛了他,“我的父亲也没怎么养过我,所以我将他当成陌生人对待。他活着也好,死了也好,伤害已经造成,那就将他带给我的东西与他夺走的东西放在天平两端。”
火焰的光在杯中辗转,溢出些许落在掌心。我盯着它说,“你会怎么处理他?”
“我要杀了他。”穆迪粗声说,他伸着的木腿碰到茶几一脚发出咔哒的声响,“你的天平两端相抵,但我的可不是。”
我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那你杀他的时候可得换张脸。”
“当然。”他盯着我的杯子,顿了一下,“第一轮比赛是挑战某种猛兽。”
“你不是不知道吗?”我坏心眼地指出。
“你可以滚出去了。”
就这样,我又一次看着一扇门在我面前关闭。往好处想,我喝了一杯免费的酒,在一个壁炉边暖暖身子,离寒冬暂时远了些。
下午又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收拾好书,诺特跟在我身边走出去。与我课程一样的沉思会成员立刻站起来,一群人填满走廊,又齐齐在教室落座。这就显得在角落里的波特更加可怜了。
课上到一半,就有人喊我们出去检查魔杖。
那是个与之前相差无几的小房间,德拉库尔与克鲁姆已经在这里了,克鲁姆看见我之后微微点头。我礼貌地回礼,然后又朝德拉库尔打招呼。
德拉库尔看见我之后猛地后退,这引起巴格曼先生与一个穿着洋红色长袍的女巫向我们这边看过来。
那个女巫眼神淡淡扫过我,当她看见波特的时候,眼睛近乎要发出光。
“哈利,第四位勇士......还有博克小姐,第三位勇士,”巴格曼先生紧跟着说出我的名字,圆滑地对顺序上的失误避而不谈,只见他揽过波特的肩膀,“都进来吧,只是检查一下魔杖。专家都在楼上,邓布利多和他们在一起。这位是丽塔·斯基特,她是预言家日报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