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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鹿皮斗篷,被一个褐色头发的女人披在我身上。这应该是一个梦境,那个女人是我的母亲。

这应该是一段艰难的日子,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挨着我,但是他已经没有人类的呼吸。

我的母亲——那个褐头发的女人在一处土坑里把我们放下,她想埋了那个男孩。于是我们扒开土块,女人好像着急将男孩藏进深坑里。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她,她告诉我一个陌生的地名。我在大脑中搜寻片刻,发现毫无印象。于是我们不知疲倦地赶着路,摸黑前行。

她抱着我,直到行至那个城市,那条街道,那个教堂。到了这里,零星几个和我们一样的人赶过来,一个牧师模样的白袍男人给我们发了一些无酵饼,以及一小杯葡萄酒。我很饿,即使在梦境中,那种恐怖的饥饿仍在胃中灼烧。

我迫不及待地拿起食物,吞了下去。而女人掀开鹿皮斗篷,将她的那一份也放在我手上,随后就跟着牧师前往一个小房间内。

“这是你所有的孩子吗?”里面的男人问。

“是的,还有一个男孩,路上死了。”我的母亲声音格外麻木。

“做得好,格蕾雅。”

那里发生了什么?

大人都走开了,只留下那些与我长相相似的小孩。他们大多病恹恹的,吃东西的动作都显得有气无力。我摸着自己褐色的头发,听到身边一个小小的声音喊我:“你是......弗里西亚?”

我转过头,发现那是一个黑头发的小孩。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说,“我是你的表亲。”

随后,她就被绵羊咬断脖子。鲜血伴随着碎裂的骨头渣子,令人惊悚的进食声此起彼伏。

羊的嘴唇贴近我的脖子,我能够感受到它呼吸间的热气以及充满腥味的唾液喷在我的皮肤上。

“是‘命运’。”绵羊说,“是你了 ,弗里西亚,去延续‘命运’吧。”

屋子的门被推开,女人向屋内的白袍男人道了声谢,平静地走出来。我从她拿走的那件鹿皮斗篷上问道鲜血的味道,然而当我再准备往屋里看的时候,她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们离开教堂,她就靠在我身上哭起来。

“他们都死了吗?”我问她,“屋外面的,屋里面的。”

“这是‘命运’,”女人没有直接回答我,“所有挡在你面前的都是小羊。”

我抹掉她眼皮底下的那一滴眼泪,“我们也会站在某人前面。”

她在街上抱着我哭起来,我这具躯壳也跟着伤心。我们的眼睛里流着泪,像是在拧干那条浸满罪过的亚麻布。

然而最让这具身体伤心的是另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若干年之后,她同样带着他来到这里。

是弗里西亚和拉姆齐将金德害死的,他们将他带去这个地方,好让他死掉。他们都知道他受不了这么长的路途;尽管如此,他们俩还是推着他往前走,只想着把他永远结果掉。

他们就这么干了。

我的母亲迪明迦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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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退烧了,觉得出不了什么大事,就开始准备报道事宜。

邓布利多答应过我,只要我在霍格沃茨毕业,就会将我举荐到法庭工作。得到像他这种人的承诺可真不容易,交易的背后或许是得出卖我现在的生活。

但是这又如何呢?我也随时可以出卖他,这都没有关系的,忠诚不存在于我身边的任何人身上。最坏也不过是短暂地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