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我打心底里蔑视她的愤怒。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是魔法部的一个缩影,她自认为代表魔法部下派到这里,也自认为可以在这里建立起自己统治的基石。他们这种人完全可以在这里宣布“二加二等于五”,只要掌握好方法,连自然规律也可以改变。
我认为多洛雷斯是一只笨羊,她只配被栓在篱笆上,傻乎乎地嚼着荆棘之间的叶子。因为她只擅长去利用自己的身份去营造恐慌,像是中世纪被架在火苗上的小羊羔,她依附于权力却又不会去创造新的权力,最后只能困在上级为她预留的小圈里打转。
或许这也是福吉信任她的原因。
“上课吧,教授。”我再次提醒她。
她的眼神始终阴沉地盯着我,我同样回望她。终于在某一刻,这种怒火升至极点,畸变成恐惧。她脸上的纹路一条一条开始谨慎地皱起,皮肤绷得又紧又亮。
多洛雷斯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我会对她说我在霍格沃茨有一个小社团。
一开始投靠的意图似乎在这场挑衅中变成警告,在她面前原本应该抬起头仰仗鼻息的那个人已经变成垂怜地俯首。她一定也听说过一些风声,只是之前并没有在乎过......
为什么不调查好再走进这所学校呢?
我叹着气走到她面前,“我认为我们的时间足够宝贵,教授。”扶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到我的座位上。
“我们来玩一个新东西,怎么样?”我笑眯眯地看着教室里坐着的其他学生,从口袋里掏出魔杖,“麻瓜的小把戏,‘翻转课堂’。”
原本在教授们面前我还是比较收敛的,至少我会弄明白谁才是真正掌握权力的人。但是现在,乌姆里奇掌握的并非学校的权力,她也无法变成学校的一份子。
“鉴于教授很喜欢一些书面的东西......我们来一场简单的问答怎么样?”
“我觉得你太过分了,博克——”
“——听话,女士!”我打断她,“好,首先,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我们需要真理、勇气、友爱,还有——”
“——一些私人的东西。”我朝乌姆里奇笑了下,将胸前沉思会的徽章摘下来,放在桌面上。黄铜蛇的纹路开始游动,两只眼睛似是有生命一般将正中心的名字圈成一个圆环。“那么,作为‘朋友’的大家需要什么?”
这是一个对于我们来说十分老旧的话题。
“公道、真理、节制、勇敢。”我的朋友们整齐回答。
“没错,属于我们的,更加私人的东西。”
“一个人需要勇敢与智慧来充实灵魂,节制的美德装饰肉身,而后追寻真理以寻求公道,对社会做出贡献。”
“女士,这是我们需要的东西。勇敢的智慧,节制的美德,真理的公道,这才是我们需要的,能够保护我们的东西,而是不那些蠢兮兮的抄写本。真抱歉,我应该记得您不喜欢这种形容。”
“但是您应该习惯的,我表达的不过是一种更为普遍的思想,这里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会将它说出来。您会认同我们吗?”
乌姆里奇冷冷地打量着我们,她的视线始终在学生胸前的徽章上打着转。
“请回答我,女士。”我再次提醒。
“博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