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因为天天孵蛋,都没空收拾清理这些。
眉汁儿飞快地清扫,脑子里想着等下姑娘回来了就赶紧告诉她!
她们诈骗被人发现啦!
另一边,离开的公南乌在破落的巷子里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抬头,扫了一眼巷子。
巷子的泥泞路面在连日的好天气之后都被晒干了,泥尘在风里被吹起,微微迷着眼。
破落的巷子是这个城区最贫穷的地方。
也就因为挨着修习院,修炼者都是有钱人,出手阔绰,根本没有把普通人赖以生存的银子放在眼里,水一般就流出去。
所以房租高地皮贵。
但真正卖出去的,根本没有。
故而这里窘迫又贫困。
因为凡人能修炼的少之又少,且进了修习院之后都会进修习院之中住,根本没有什么修习的学生住外面。
这里便很冷清落魄。
公南乌来来回回打量着满是泥泞又冷清的街道。
虽然不能进大佬的院子,但是……应该可以住在这里吧?
想了想,于是随手敲开了最近的一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绑着围裙的瘸腿老太婆。
面色枯黄,杵着根树枝走一步喘三口气。
“请问您有事?”老太婆开口,说完话就捂着嘴咳了几声。
看着老太婆快要死了的老迈模样,公南乌道,“你这房子卖吗?”
“不卖。”老太婆说着,就要关上门。
公南乌抬手,拦住了正要关上的门,“那这街道可有其他人家卖房子?”
“没有。”老太婆说完,直接关上了破败的木门。
公南乌伸着手都没有挡住那门。
他站在原地,愣了愣。
没有?若是没有,她会说不知道。
怎么会直接说没有?
自己家不卖房子,怎么会知道别人家卖不卖呢?
而且……那老太婆看起来都要死了的样子,关门的力度竟连他都挡不住?
公南乌直觉有古怪。
他再次抬手,敲响了房门。
这一次无人来开门。
无奈之下,公南乌换了隔壁敲。
这次隔壁出来的是一个叼着烟杆光着膀子的老汉,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味。
手里拿着的杀猪刀上滴着血。
一看就是正在杀猪出来开的门。
“有事?”老汉开口,很不客气。
今天耽搁了,他手里的猪到现在都没有杀好,明天一早市场就要来取肉了。
公南乌没想到这里的人都这么暴脾气。
却也没有多说。
只平静问道,“老人家,你这房子可要卖?”
老汉“嘿”一声笑,另一只满是猪血的手在身上擦了一下,取下嘴里叼着的烟杆,“你这老东西看起来比我还老,叫我老人家?”
说着,摆摆手,“不卖,赶紧滚。”
作为堂堂公南大师,公南乌再好的脾气此时也黑下了脸。
“你可知我是谁?”他因生气而冷声开口。
“我管你是谁。”老汉依旧不客气,说着就要关门。
公南乌生气了。
正想要出手,直接给他门拍碎了去。
只是刚一动,手就被人握住。
面前的老汉攥着他的手腕,盯着他,“干嘛?想拍老子的门?”
说着,手上微微一用力,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从手腕处席卷公南乌全身,剧痛从内里传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一口血吐了出来。
老汉这才收回手,倚靠着门,慢悠悠拿起烟杆叼着,看着跪在面前吐血的公南乌“嘿嘿”笑。
黄土的路面被晒干,尘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