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旁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孩。

女孩也仰着苍白瘦削的小脸，眼巴巴看着她。

柳妈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笑了下：“素玉从前是一直在清芳园做事，这次过去，不晓得会待多久，夫人仁善，又把她拨了回来，继续伺候二姑娘。”

看着祝莞，素玉都快要哭出来。

祝莞自然记得她。

原主的记忆里，素玉就是个话不多，又老实本分的小丫鬟，是一年前才被她买回府的。

估摸着就是进府晚，年龄又小，才没有被撵走。

原主身边伺候的人，可是都因为推女主这事，被撵出了府。

祝莞没看柳妈妈，而是径直走到马车旁，对眼巴巴的小丫鬟道：“跟我上车吧。”

素玉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她忙抬手抹去，上前去扶着自家姑娘，还想帮她拿行李——呜呜呜呜姑娘怎么这样了，这种粗活都要自己干了，这是吃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啊！

祝莞并没有让她动行李，说不上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她只是觉得钱财这种东西，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保险。

但瞧小丫鬟满脸惊恐错愕，祝莞冲她笑了下：“重，你提不动，快上来吧。”

素玉双眼立马明亮起来，重重点着头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

一切妥当，准备要走的时候，祝莞突然掀开窗帘：“柳妈妈。”

柳妈妈心里当即咯噔一声，面色还是平静道:“二姑娘。”

祝莞：“起的太早，没顾上吃早饭，有些饿了，等会儿路过早点摊，买几个包子。”

柳妈妈：“？”就这？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是为着几个包子，柳妈妈一边提着心一边点头应下。

但直到她买了包子，又多买了份蛋饼，直到出城十里地，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柳妈妈不禁有些茫然——刚刚特意喊她，不是筹谋了什么，是真的只是想吃包子？

马车里，祝莞和素玉分吃了包子和蛋饼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素玉虽然心里惦记，但瞧姑娘这样，也没敢问——还问什么呢，瞧姑娘这憔悴消瘦的样子，还有现在，被偷摸摸低调地送去城外庄子上，就知道姑娘这些天日子很不好过。

想到这里，她又心疼难过起来。

察觉到她呼吸不太对劲，祝莞睁开眼。

“怎么了？”祝莞奇怪地看着两眼红彤彤的素玉：“没吃饱吗？还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本来素玉只是红着眼睛，现下听到姑娘居然还没忘关心自己，眼泪登时又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哎？别哭别哭。”祝莞马上道：“到底怎么了？”

素玉一边哭一边摇头：“我都好，我就是心疼姑娘，呜呜呜……”

美滋滋正在心里默默庆祝终于从唐家那个是非之地逃离了的祝莞：“……”

但这话她不能跟素玉说，便轻声安慰她：“快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素玉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好什么好啊，都被赶出来了，以后不定要怎么吃苦受委屈呢。

但这话她又不敢直白地说出来，怕姑娘伤心。

见她不信，祝莞笑了笑道：“搬出来，可以自由自在，我觉得很好，我喜欢。”

素玉哭泣一顿，并缓缓瞪大了泪眼。

喜欢？

姑娘喜欢？

祝莞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素玉被这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