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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局对我特别重要,每个出席的人都要带女伴的,我空手去?连女伴都找不到的意思?又让他们看笑话!”

虞宝意听到那边鸣笛声急促,“你好好开车,我没说不去。”

沈景程的车明明停在头部,硬是摁了长声喇叭回敬后面的车,“到底什么意思?”

“我晚点到,不会让你没有女伴的,到时你在外面等我,可以吗?”

“……”

虞宝意迟迟听不见答复,连声音都消失了,困惑地拿远手机。

哦,挂了。

她又看了眼拍摄地,见Gina还算配合,才长长舒出口气,拢紧外套,垂下头,些微外露的沮丧围绕着她。

人都会变。

她从沈景程身上,确信这句话是至理箴言。

可他好像是因为她,才变成今天这样的。

虞宝意头俯得很低,双肘支在膝盖上,小臂悬空,腕骨无力下坠。

又过去二十分钟,导演那边终于传来响亮的一声:“过了!收工!”

她披紧外套,起身就走。

提前借到节目组租用的一台车,虞宝意想踩堪比高速的码力赶回家收拾自己,无奈被晚高峰的车流打破美梦。

等真正赶到现场时,港岛早已灯火斑斓,维多利亚港上游船的长笛响遏行云,被夜风携卷而来。

七点都过了。

酒局六点半开始,期间,沈景程没再联系过她。

不管什么意思,答应了的事,虞宝意都会过来看看,还得想办法进去。

可是……

沈景程没在外面等她。

“My mate's name is Jim(我的男伴叫Jim)。”虞宝意正和门口安保沟通,“Maybe if you check the roster(或许你查看下名册)?”

“Excuse me,Ma'am(对不起,女士)。'”

安保负手而站,比她高但仍抬起的脸,配合身后高耸辉煌的酒店大楼,颇为盛气凌人。

“我问过您所说酒局今夜的接待组经理,并没有一个叫Jim的男士。”

“……”

虞宝意有点走投无路了。

她再次尝试打电话给沈景程,耳边重复的铃声规律悦耳,可越听,手臂像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拖拽,一直往沼泽深处沉。

安保不着痕迹地往中间走了几步,不看她,眼神往右上角瞥。

虞宝意跟不少人打过交道,一看,就知道安保认为她是cheap女,防着呢。

她也不多解释,在门厅下来回踱步。

酒店内厅天顶高约九米,玻璃高墙让人目光径直穿透,一下锁定到中央。

那盏将复杂与对称艺术践行到极致的巨型水晶灯光芒四散,室外砖面仿佛铺上一面淡金色的地毯。

纤细的影子短短又长长,素白色裙尾随着走动荡出水波的涟漪。

层层叠叠,漾进了谁的眼底。

“先生。”

虞宝意忽然听到一句,循声回眸。

不知什么时候,一台黑车在两道罗马科林斯柱中间缓缓泊停。

还没看到车标前,虞宝意只觉得车身漆面的黑格外有质感,灯光浸入,波光流转。

一转眸,欢庆女神像屹立车头,双R嵌于正下方。

虞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