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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人,一丝破绽都不能露。

片刻,霍邵澎目光轻描淡写地移开,望向挡风玻璃后的重重花影树影。

“我会考虑的。”

“谢谢。”她说。

权叔心领神会,主动下车,拉开虞宝意那侧门,还贴心地用手背抵住车沿,谨防碰头。

一下车,虞宝意便感受到内外温差。雨已经停了,湿漉的水气贴上肌肤,她抱着胳膊上下抚了抚,准备进小区。

“虞小姐。”

权叔没有立刻关车门,因而这声唤,叫她不得不回头。

两人存在视线差,黑色车沿挡住了男人的眉,压深了那双眼,在半明半暗的光中显得邃暗幽昧,像个不见底的深洞。

薄唇翕合。

他说:“好好休息,晚安。”

虞宝意走后,权叔回到位置上,油门踩出去以前,夹满细纹的眼瞧了下后车镜。

“大少爷,这位虞小姐,都几有分数(还挺有分寸)。”

霍邵澎掌里躺着个烟盒,全黑,看不出牌子,只在右下角有微小的刻纹凹陷,摸上去会发现几个字母:Opus X。

香烟噙上唇边,点燃后,融进烟草里的路易十三干邑香气弥散开来。

“只是分寸?”他反问一句。

“我认为是。”权叔说,“不过,既然都要谈婚论嫁了……”

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经过陌生异性两度车接车送,不可能感觉不出什么。

可奈何,他们只是陌生人。

借帮男友说话的机会提醒对方,处理方式不可谓不体面、适宜,家教应当不错,权叔想。

可霍邵澎俨然不这么想。

他敲掉小半截烟灰,腕心顺势抵在冰凉的玉石烟灰缸边缘,香烟安静燃烧。

“你错了。”霍邵澎说。

下一句,口吻确凿无疑。

“是拒绝。”

-

第二日,虞宝意如无意外的感冒了。

头隐隐作痛,全身骨头发软,恨不得在床上躺到昏天暗地。然而想到外面一大堆等着她的事情,还是拖着病体起来了。

一出房间,明明虞海和还在大陆,可餐桌边仍有个人像模像样地展开了张报纸,遮住脸。

“Alan哥,终于舍得翻来啦(终于舍得回来了)?”虞宝意毫不留情地刺那人。

虞景伦放下报纸,和她长得五分像的五官英俊非常。

“妹妹仔,早餐都塞唔住你把口(早餐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刚坐下,又抽了张纸擦鼻涕,仔细没弄出声音。

虞景伦扫去眼,轻飘飘的语气:“感冒了?”

虞宝意揉皱纸巾,对墙角的垃圾桶来了个精准投掷,最后潇洒地搓搓手。

她向哥哥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哑着嗓子:“哥,你送我台车吧。”

闻言,虞景伦直接开始叠报纸,边说:“你能保证在香港待三个月,我就送你,四百万以下的随你挑。”

虞宝意顿时瘪下嘴,连同眼睛眉毛也皱起来了,“你这不是找茬,不想送就不送——”

啪。

叠成长方条的报纸毫不留情地拍打到她头上。

“找茬?我看你找我茬吧。”虞景伦嗤她,“看我赚钱太舒服了,非得浪费点?”

“又闹什么呢?你们两兄妹。”关知荷从厨房走出,解下围裙,递给身后的巧姨。

虞宝意先声夺人,端好委屈巴巴的表情,谁看了都心脏发软,“Mommy,哥哥又打我……”

没等辩解,关知荷已经板着脸训起自己儿子来,任凭虞景伦怎么大喊冤枉都没用。

虞宝意缩一旁咯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