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银还在旁边添油加醋:“你看看人家,就不能学学人家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你比人家小一半还带拐弯儿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怂成这个样子……”
我额角绷起十字路口:行了阿银,你可快闭嘴吧。
结果到底还是夏琪带着我出去的,好在他们已经开始了宴会,并没有把太多注意力分给我,香克斯正搭着贝克曼的肩膀,手里拿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木质啤酒杯吨吨吨地喝,我挑了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恰好坐在耶稣布旁边。
他递给我一个盘子:“一会儿路会把烤好的肉分给大家,你只需要等着吃就好了。”
我点头接过,突然耶稣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转身找出来一个杯子倒上啤酒给我,我探头犹豫地看着里面的泡沫……小时候在福利院,我和小伙伴偷偷尝过嬷嬷们自己买的啤酒,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实在是太苦了。可是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大口喝着,我突然又想尝尝了,说不定这个世界的啤酒会更好喝?
“呸呸呸!”实际上是我太高估自己、也太高估了这里的啤酒,或许是工艺还没有那么精湛,甚至更加苦涩浓郁了,我的脸皱成一团,痛苦地把酒杯塞回给耶稣布。
“什么啊,丝黛拉,你不会没有喝过啤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香克斯已经喝完了他的那杯,酒杯‘嘭’一声砸在长椅上,看到我痛苦的神情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贝克曼长长叹息一声扶住了额头。
耶稣布边笑着接过杯子边眼疾手快地往我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咬下去一股甜甜的汁水冒出来,冰得我牙直打颤,却意外的好吃。
瞬间,那股苦涩的味道就被水果的清甜压下去了,我微微睁大双眼,吐出一颗果核在手掌上:“这是什么?”
“冰冻杨梅哦!”路嘴里咬着三片烤肉含糊不清地说。
尼尔森隔着耶稣布把一个盒子递给我,里面确实是非常大颗粒的杨梅,上面还挂着一层白色的冰霜,大概是摘下来清洗过后,简单地在糖水里浸泡了一下就冻起来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吃过杨梅,忍不住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送。
“看,头儿,我就说丝黛拉会喜欢的吧?”尼尔森用一种‘你这样是不会找到老婆的’眼神看着船长,“女孩子都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是吗?”香克斯怀疑地往嘴里塞了一颗,半晌后评价到,“太甜了,我还是觉得啤酒更好。”
尼尔森&耶稣布&拉基·路:不愿再笑。
夏琪笑眯眯地看着我们:“那丝黛拉酱喝过红酒吗?”
我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点头:“嗯……在米霍克那里尝过一点点……几滴。”
“‘几滴’啊哈哈哈哈哈哈——”路毫不客气地往香克斯嘴里塞了一片烤肉,堵住他的笑声。
“觉得怎样?”夏琪调笑着问。
“……要听实话?”我不太确定地问,反而让干部们都竖起来耳朵听了,在女人点头之后,我挠挠头,“呃,有股烂果子的味道。”
这次他们集体爆发出大笑,我困惑地望着夏琪,我真的是这样觉得的啊,以前福利院买成麻袋成麻袋往回买水果,没有保存好时就会腐烂发酵散发出那种味道。
香克斯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直拍大腿:“那鹰眼怎么说?”
“……他没说什么,就是非常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这次连贝克曼都绷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篝火附近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有那么好笑吗……”
耶稣布用力地拍我的肩膀:“丝黛拉,如果你上船的话,我们的旅途一定会更有趣的!”
是啊,就我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