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小会儿。”他温和地说。
远远地,我就能看见由树脂泡泡贴上合金壁制作而成的空中旅馆,有的是悬挂在钢铁轨道上的,有的是用钢丝连接到地面上,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哆啦A梦,每次都很羡慕大雄他们在外露营时扎的高科技‘帐篷’。
似乎是已经有海贼团的普通成员为他们预定好了房间,他们只需要在前台领取房间钥匙就可以了。通过外置的木质楼梯和长走廊到达房间门口,贝克曼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来,香克斯扶着脚步虚浮的我走进去——副船长没有跟进来,但他也没有关上门。
红发男人扶着我坐在床上,半跪在我面前帮我把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挂在耳后:“怎么样,现在胃里还不舒服吗?”
我皱着眉仔细感受,或许是因为刚才被人背着,胃部一直被压着能好一些,现在又开始翻江倒海。
仔细观察着我的神色,他抱歉地说:“胃里没有东西,又喝太多酒了,你还是第一次喝酒,我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
“来吧,”他托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吐出来胃里就不会难受了。”
我抗拒地往后退,使劲摇头说:“没事的,我自己待着一会儿就好了。”
开玩笑,哪怕现在我醉的要死,我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怎么好意思啊!?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明明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程度——怎么能让他照顾身体难受的我呢,而且贝克曼应该还在门口听着呢。
“没关系的,”香克斯用一种宠溺的、哄诱的语气说道,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眼,“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丝黛拉。我不会嫌弃你的,吐出来真的会好一些。”
我的脸红得要滴血,结果最后还是抗拒不过他的力气,被他连拖带拽弄到卫生间。他温和地用唯一一只手帮我把全部头发都捋到脑后挽好,轻拍我的后背,直到我把胃里的酒液都吐干净才停止了动作。
男人及时地递给我一杯温热的水漱口,又用热毛巾给我擦了脸,好像我是什么小宝宝一样:“好了,现在去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吧。”
脱下外套躺回床上,这时正好贝克曼端着一杯热水走进来,手里拿着两片药片:“一个是胃药,一个是止痛药。”
副船长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药片交给船长,转身就走,我用胳膊直起身体:“谢谢你,贝克曼。”
但是男人没有回应,奇怪的是并没有失落感,香克斯把药喂给我,感觉到温水从食管流到胃里,那种尖锐的刺痛顿时消减了很多。终于有精力观察一下房间内的环境,这里应该是给他们中的某人定的房间吧,可是我睡了这里,香克斯应该去哪呢?
我缓慢地眨眨眼睛:“那你怎么办?”
但他很快理解了我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的意思,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啦,再去定一间就好。”
听见这句话,我安心地身体又往下滑了滑,更彻底地钻进被窝,红发男人贴心地帮我把被子拉高,英俊立体的脸更加靠近了——他靠得很近,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还有经历了风吹日晒的小麦色皮肤,以及更给他添加了男子气息的胡茬。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靠近一些、或者落下一个吻的时候——那双眼里包含了过多应有的情感,可是他只是克制地用拇指拂过我的脸颊,轻轻摩挲了一下就拿开了手:“好孩子,睡吧。”
我点点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