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银。
我明白它的好意,可是这个拥抱不属于人类,也没有温度。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到雷德·佛斯号上。如果到了香克斯和贝克曼身边,我一定会很安全吧?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也不用再担心玲玲会派人追捕我,他们会处理好一切的,他们会保护我……
但……我不能。
按照他们的计划,应该会在接我离开托特兰之后,马上折返回前半段去阻止艾斯的处刑。他们也一定知道我也想去,可是……他们大概不会允许我去的,任何认识我的人,可能都不希望我出现在马林梵多的战场上。
香克斯和贝克曼与卡塔库栗不是一个等级的,恐怕我没有办法利用控制果实绕过他们,前往海军本部。
接下来的这段旅程,我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忽然,之前一直在沉默的贝克曼举起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我吓得连忙蹲下身子躲在木墙后面,以免被他从窗户里看见。
“这次看清了,是堂吉诃德海贼团的船,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船。”灰白发男人这样说。
我尽力遮蔽自己的气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们似乎没有过多怀疑这艘船,只是确认了一下身份之后,话题就又回到了进入托特兰海域的作战计划。
见红发海贼团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这边,我慢慢撤掉了见闻色,重新站起身,默默地望着那艘逐渐远去的船,一直到它再一次变成一个看不清的黑色小点,我才双腿瘫软地坐在地板上。
就此一别,下次再见就是战场了。
*
“卡塔库栗!”夏洛特·玲玲怒吼着叫次子的名字,怒火令头发都冲天飞起来,“你居然会犯这种错误!?”
其他子女都低头哆嗦着不敢吱声。
暗红发男人淡淡垂下眼眸:“抱歉,妈妈,我以为她已经不会再有逃跑的心思了,没有对她设下防备。”
女皇帝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一时间还无法反驳。
谁能想到丝黛拉在演戏配合了两个多月之后,在仅离婚礼7天之前逃跑了呢?
“她居然敢……!”玲玲怒火中烧,攥紧的拳头令满手戒指发出金属摩擦挤压的咯吱声,“请帖都已经发出去这么久了,临时取消婚礼……我在新世界还有什么面子!?”
一时间谁都不敢说话。
这确实丢大人了,宾客们已经陆续开始抵达,她甚至已经收下了一部分人的礼物,每天都在盼望婚礼蛋糕,可现在居然告诉她,婚礼办不成了?
“说!她是怎么逃跑的?乘坐什么船离开的?”如果让她找到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
“抱歉,妈妈,我也没有看到。”卡塔库栗低声说。
这时,一个扑克牌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妈妈,不好了!红发的船已经进入群岛范围内了,派去拦截的船只都……再这样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