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却想把什么掏都给这个人。
“喝了酒,身体会变得很奇怪。”
他在外人面前藏起来的弱点,变得完全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这个人。
沈固若问:“是因为渴肤症吗?”
薄御:“嗯。”
沈固若在脑海里想象喝了酒,会怎样让渴肤症的人,身体变得要用奇怪这个词来描述的时候。
“我当然能喝了!”
弟弟带着小脾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沈固若和薄御一起看过去。
原来是陈豫在质疑沈乐池的酒量:“真的假的哦?”
方正阳是见识过这位学弟的酒量有多差:“要不学弟还是喝果汁吧?酒对年轻人身体不好。”
这话放在他们这堆年轻人里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凭什么他们都喝,就自己不喝。
沈乐池不服。
沈固若这时候出声:“乐乐不能喝。”
陈豫接话:“听见你哥的话没。”
不服的沈乐池顿时歇菜,哥哥的话比谁都有威力。
而且他酒量确实差,这点靠卖可怜没用。
“我可以勉强留到最后喝,醉了就醉了,反正今晚我住哥哥这里。”
“不能只看着你们喝,馋我一个人吧。”
倒酒的方正阳去看沈固若,让他发表意见。
沈固若心软地松了口:“给他倒半杯吧。”
沈乐池高兴了。
陈豫打趣:“发酒疯的时候别找上我啊,可以找你方学长。”
方正阳:“可别。”
沈乐池扑过去:“我疯起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这份插曲里,唯独薄御面色平静和淡然地沉默着。
他看起来和他们是那么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融入不进人群的热闹里,也是什么时候变得再无心融入进去。
他像这个世界的旁观者,看着他人的亲近和打闹。
无动于衷,内心激不起一丝波澜。
除他独自围成的圈能够形成一抹光亮,周围的一切热闹都会被灰白笼罩。
如同过去没有色彩的老旧电视。
“薄御。”
就在这时,他听见有人在身边叫了他一声。
周围一瞬明亮,让他失去焦距的瞳仁微微闪烁出浅淡的色泽,然后机械地偏过脸。
薄御的手里被塞了一根礼花筒。
他才发现不只是他的手里有,边上的其他人手里也有。
“快点的,别发呆了!”陈豫催促道,“都准备好了么!”
方正阳和沈乐池作为氛围组道:“好了好了!”
陈豫:“好,那我数三二一。”
“三!”
沈固若知道薄御刚才肯定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薄御,等等我们一起把礼花放出来。”
薄御抿直薄唇,沉默地看着他。
“二!”
“你会用吗?”沈固若也不用人回答他,“不会的话等等我来就好。”
“一!”
最后的数字落下,礼花筒“砰”鸣,在薄御的耳边不算同声地忽然炸开。
连同他沉寂的心脏一起猛地抽动起来。
客厅的空中飘满礼花筒五颜六色的彩带,他怔然地望着。
“我宣布!我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