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才倒霉。”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陈北檀的妹妹?”一旁有个隔得近的公子哥听了只言片语,当即来了兴趣,最近铺天盖地都是这位陈三小姐的八卦,想不关注都难。
“就是陈薇奇啊!这些女人,一个二个都围着男明星转悠,天天追在小白脸屁股后面跑,贴人又贴钱也不嫌掉价,听说陈董到处在给她物色未婚夫。”
他代入了自己那位出轨男明星的前任,更是愤懑,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下去,“这不是明晃晃的二手货,不是看在她家里,谁要——”
话没说完,一杯烈酒劈头盖脸泼过来,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热闹的甲板顿时鸦雀无声。
庄少洲平静地放下酒杯,走到男人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脸,手臂发力时,肌肉强劲,几乎要撑爆那圈皮质袖箍。
这是长年累月玩帆船和野攀锻炼出来的臂力,并非健身房里养出来的花架子,只是这般暴力且不收敛,和他平日里斯文的派头不太符。
庄少洲温和地看着面前脸色涨红的男人,语气很淡:“你是被几个女人玩过的几手烂货?Dane,嘴巴放干净点,对女性要尊重。”
他松手后,男人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勒痕,涨红憋气的模样很滑稽。
在场没谁敢站出来打圆场,这些轻狂骄纵的世家少爷们,往往比其他人更明白“等级森严”这四个字。
庄少洲接过毛巾擦手,事不关己地朝屋内走去。
郑启珺对着那个平时嚣张跋扈,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货比了个中指,“扑街仔,下次再贱,拿棺材钉钉住你的嘴。”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盥洗池蓄满了半池水。庄少洲压了一泵洗手液,把每一根手指都照顾到,洗得无比细致。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不喜欢碰别人。
“你这火发得太邪门了。不像你。”郑启珺靠着浴室的水波纹玻璃墙壁,点了一支烟。
庄少洲打着泡沫,随口反问一句:“怎样才像我。”
“让保镖把他捆了丢进海里冲凉,亲自来也不嫌脏手。”郑启珺舒了一口烟,笑着睨过去,“你真看上陈薇奇了?”
庄少洲把手放在龙头下冲洗,很淡定地否认:“没有。”
“那你反应这么大?我就说,陈薇奇那种大小姐就不是你的菜。”
庄少洲喜欢软一点的,可爱一点的,听话一点的,小白兔那种,郑启珺自认有点了解,毕竟之前带出来参加晚宴的女伴都是这种类型。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用棉柔巾擦净手上的水珠,郑启珺递来一支烟,他接过后衔在嘴里,微微低头,火苗像一盏小夜灯,烟丝滋地一声被点燃。
薄雾笼着他俊美的面容。
庄少洲凝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沉缓,深不见底。
“我是不喜欢她那种。太傲了,不可爱。”
……
港岛的雨就没有停过,叫人心烦意乱。陈薇奇捧着热茶,望向窗外雾雨蒙蒙的维港,鳞次栉比的高楼融化在水雾中,没有具象,像一场海市蜃楼,也像一场混乱的梦。
Monblue餐厅是会员预约制,不对外开放,都是熟人介绍过来才知道有这样一家宝藏餐厅。陈北檀点完菜后,服务员上了两份餐前开胃菜,花雕乳鸽和炸蟹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