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面皮热辣,竭力维持体面,微笑地说:“我在和小姐妹聊天。”
一分钟前嗲得像精怪,现在端庄到媲美欧洲王妃。庄少洲对她这番本事感到好笑,“我知道。”
郑启珺告诉过他,陈薇奇和小姐妹私下说话很劲爆,他之前不信,一群二十来岁的?女孩能有多劲爆?现在信了。
陈薇奇中意身?材好吻技好很持久的?男人,要服务型。
服务型?伺候她?
庄少洲有些头疼,笑了一声,她还真是?又有公主?命又有公主?病,想让他像那些被富婆养着的?听话狗一样伺候她?她倒是?想得美。
陈薇奇被他那声戏谑的?笑弄得无地自容,决定不再僵持,她要立刻走人!“庄生?是?要用浴室吗?那我先出去陪珊宜弹钢琴了……嗯……慢慢来…不急……”
没等她走两步,庄少洲眯了眯眸,悠闲的?语气
像是?命令,又不像:“站住。”
陈薇奇心里那道弦铮铮,居然?真的?站住,她很懵,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听庄少洲的?指令。她有病啊。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往边上挪了半步,反手?关上浴室门,“先告诉我,到底有多爽,我就放你走。”
陈薇奇:“……………”
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坏,斯文皮恶劣骨,恶劣地快要满出来了。
她咬了下牙,冷声提醒:“这里是?我家。”
“都?要结婚了,我家就是?你家,你家也是?我家。”
陈薇奇骂他无赖。
庄少洲眸色晦暝下去,下一秒,他无赖到底,顺手?把灯也揿灭。倏地,这间宽敞的?浴室陷入一种初醒黎明之中。
他整个?人陷入暗处,有蛰伏之感。
昏暗的?视觉让陈薇奇心神不宁,忽然?觉得这种朦胧太暧昧了。暧昧又夹杂着危险,好似将要发生?些什么,她预知不了。
阴天黯淡的?光线穿过玻璃窗,投下一道长影,门外的?降e大调夜曲微弱地传进来,伴随着雨声。陈珊宜还在很乖地弹钢琴,不知道自己姐姐快被这个?很讲礼貌的?英俊男人逼到了山穷水尽。
不过,让陈薇奇山穷水尽还是?很难。
她心底的?胜负欲被他漫不经心的?恶劣挑了起来,小女孩的?羞赧藏了起来,黑眸沾染了这场阴雨的?气息,又接过吻,有种不自知的?勾人。
她故意用那种娇滴滴的?语气恶心他,“没想到庄生?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居然?没人夸过你吻技好吗?那看?来你那些莺莺燕燕不会提供情绪价值,我很爽,爽死?了,是?不是?很高兴?”
庄少洲被她嗲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鼻息里蔓出一声笑,和刚才的?戏谑又不同,是?很宠溺的?,刮着她的?耳膜。
他刚才对珊宜也是?这样笑的?。
男人终于直起身?体,从暗处走出来,衬衫下的?肌肉群若隐若现,面庞俊美斯文,身?体却有种凌厉的?野性,是?不可?忽视的?,充满了不能说的?感觉。
陈薇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后?腰抵上盥洗台的?边缘,大理石的?材质非常坚硬,像他手?臂上的?肌肉。
他身?上的?热量随之逼近,袭上她的?脸。
庄少洲在离她尚有几步时停住,还算绅士的?距离。他这样很像一头高贵的?黑豹,停在她的?篱笆前,没有要破开最后?一道防线的?意思,但那种危险已经跨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