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车的使用频率很低,陈薇奇是知道的,庄少洲压根就?没有见过。
陈北檀说得?在理?,她不要疑神疑鬼试探庄少洲,反而引火上身。她非常抗拒在庄少洲面前提起她的前任,她不想庄少洲不开?心?。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已经选择了将?其?尘封,如今也不会再去回忆,不会再有怅然。庄少洲也从不提,大概也是不想提这种事,既然都不想提,为什么还?要没事找事呢?
陈薇奇决定不要打破现在宁静的状态。
“我松手了,你不准再说有的没的。以后也不准喝多?。喝多?了也不准不回家。”陈薇奇把规矩一条一条摆出来。
“更不准害我担心?!这是最?重要的!”
庄少洲心?脏动了动,像一颗很柔软也很酸的果子。陈薇奇喜欢他是真的,担心?他也是真的,不然不会大半夜两?点从山顶跑过来。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奇怪,他居然会患得?患失,心?底的欲望总填不满,像住着一只饕餮。他是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男人,在陈薇奇面前,居然落得?狼狈的下场。
爱人不要爱太满,爱太满的那个,总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他也想爱得?松弛一点,体面一点,高傲一点,不要事事都在意。怎么都结婚了,还?会有陈薇奇不属于他的错觉?
也许这不是他的错,是生在庄家与生俱来的魔咒,他逃脱不了。他父亲,他三叔,小?叔,哪一个不是在爱情?里交织着病态和狼狈的占有欲,反正都不正常。
就?连他最?最?斯文?儒雅好风度的大哥庄少衍,这辈子唯一一次失控,也是因为嫂子在吵架时赌气说了一句“大不了就?各过各的,我搬去学校住。”
“不要盯着我看,你说话?啊——”陈薇奇发现自己把他的嘴捂住了,娇娇地笑出声,“Sorry,我忘了我捂着你的嘴。”
陈薇奇把手松开?,庄少洲忽然扣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又亲了亲。
不是很疼,但感觉很强烈,陈薇奇委屈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浅浅的牙印,像是某种奇怪的标记,“………你是狗吗,你咬我。”
庄少洲说:“没有咬很重,比起你咬我,不值一提。”他就?是想咬陈薇奇,咬她手臂,咬她脸颊,咬她的唇,咬她不甘一击的颈,咬她涓涓流水的芯。
陈薇奇没想到?庄少洲喝醉后酒品这么差,还?咬人,气得?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我就?不该管你,还?凌晨两?点开?山路赶过来,黑灯瞎火,就?该让你在这里醉一晚上。”
静悄悄的盘山路,隔十几公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有一截路灯很稀疏,的确恐怖。港岛这地界,各种风水鬼神之说层出不穷,她从小?听到?大,再怎么也信一些。
庄少洲心?底彻底软了,一发不可收拾,像破掉的沙漏,流沙簌簌地流出来。他坐起来,把陈薇奇抱进怀里,“对不起,我的错。”
“不该不回家,不该咬你,不该……”失了分寸。
“总之,都是我的错。”
男人喑哑的声音很迷人,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连串温热的吻在她脸颊落下。
“那你下次喝醉了回家吗。”陈薇奇被吻得?心?神荡漾起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一双水眸盯着他。
“回家。”
“我都没有喝醉后夜不归宿过。”
“好。”他承诺,捏起陈薇奇的手指,一根一根吻,“以后不论再晚,我也会回去。”
陈薇奇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霸道,补充说:“应酬太晚,睡酒店或公
司方便,那你就?睡吧。”
“那也要回去。”庄少洲发狠地抱着她,吻游到?她的脖子,像是点火器,在陈薇奇洁净的皮肤上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