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拦他。”
“时间一久,就有人问他为何只不拦蔡状元,可是与蔡状元结党了?”
“他说:‘那蔡状元身上藏着针,我怕被他戳一针见血,二针见骨’。”
薛镐话音刚落,冯夫人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其余几人也都笑了笑,连秦老夫人也舒展了眉头。
唯独平安,她静静地坐着。
薛镐突的觉得不好玩了,便问:“二妹妹,这个不好笑吗?”
平安只歪了歪脑袋。
薛铸道:“我也有个笑话,从前有个秀才赶考,帽子被风吹掉了,有个好心人提醒他:‘你帽子落地了!’”
“谁承想秀才黑了脸,说:‘你说落地太不雅了,我可不能落第,要说及地(及第)!’”
“那好心人便把他帽子捡走,丢到河里,回:‘帽子没了,你再也不会及地咯!’”注
冯夫人又是大笑,薛常安也跟着笑两声,薛镐对科举及第的事,兴趣不大,便说:“也还行吧,你们瞧,平安又没笑。”
平安:“……”
冯夫人笑够了,忙说:“我也有了一个:那是几年前,胜北街有户人家,左边住着铜匠,右边住着铁匠。”
“那户人家的妇人,嫌铜铁匠吵到她儿子念书,害她儿子没考上童生,就日日在两户人家门口泼粪,铜铁匠不堪其扰,状告衙门也无用。”
“衙门调停时,那妇人说:‘只要他们搬家,我就不再泼粪!’衙门便说一言为定,当天,铜铁匠不得不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冯夫人说到这里就停下,薛瀚说:“妇人仅仅认为铜铁匠吵到儿子读书,就这么无理取闹,衙门这么判,可不对。”
冯夫人笑:“别急,还有呢,那衙门是让妇人画押签字,一言为定,不再反悔的,结果第二天,那左边的铜匠搬到右边的铁匠家,右边的铁匠搬到左边的铜匠家!”注
薛瀚会心一笑,他就说这听着有点耳熟呢,原来是他一个好友判的案子,当时他当笑话讲给冯夫人听,又说此友是断案高手。
冯夫人却哀伤地说,说是既然是个断案高手,为何还不能找回她的平安?
然而如今,冯夫人能把它当笑话说出来了。
薛铸薛镐和薛常安反应过来,都笑了出来,只是笑着笑着,他们不由止住。
平安还是没笑。
冯夫人:“不行啊,平安都不笑,大家的笑话都不行。”
秦老夫人:“我看你笑得最欢。”
冯夫人咳嗽一声:“快点,再多说点笑话。”
话音刚落,却看平安忽的睁大眼睛,她神情恍然,忽的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冯夫人:“哎呀,一定是因为我的笑话!”
却听平安说:“一针见血,二针见骨,好好笑呀。”
众人:“……”
这是个什么宝贝,薛镐的笑话都讲了那么久,她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顿时,众人哈哈大笑,秦老夫人笑着揉眉,雪芝滚到了琥珀身上,冯夫人捂着肚子,直拍桌子,桌上茶盏里的水,都溅到薛瀚身上。
平安看着大家,有点疑惑,是什么这么好笑?
那她也再笑一笑叭。
…
除夕还要守岁,秦老夫人身子骨不好,向来睡得早,今天过了戌时,已是睡得晚了。
薛家众人一一告辞,从怡德院转挪到春蘅院守岁。
冯夫人抱着平安,笑道:“乖儿,我的乖儿,今年过后再长一岁咯!”
平安:“娘也是。”
冯夫人笑了:“对,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