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梒江让人?给喻见上了酸奶,他坐在太师椅里,靠着靠背,一臂搭在喻见椅背上,屈指随意贴了贴喻见耳垂,发现她耳垂没被晚风吹凉,才?收回手?。
有人?敬酒,他难得没推,全喝了。
白酒,剑南春,度数不低。
喝了几轮,程嵇察觉到这点?,更是逮着周梒江灌,敬酒的由头千奇百怪,连早生贵子?这种?屁话?都来了,姜哲商域也都加入了战局。
这一圈没几个不会喝酒的,从小被家?里长辈带着练,更有倒霉蛋三四岁时被家?里好事的长辈拿筷子?头沾白酒点?过。
没人?整得花里胡哨的,都是一口见底。
临到尾声,周梒江接了个电话?,先出?去了。
喻见小口小口尝着周梒江特意吩咐送上来的酥点?梨花酥,青色酥皮,薄薄一瓣儿,一口咬下去,香而不腻。
“我那大花轿给咱哥都唱服了!”程嵇吹得上头,“我后来琢磨,没准咱哥就好这口呢,为了今儿,我还特意回家?翻了翻我爷的歌单,新学了几首新的,改天有机会给你露一手?《爱情买卖》。”
“出?卖我滴爱,逼着我离开……”
“你可别唱了,出?卖谁的爱啊?你信不信他听一半揍你,什么破歌。”姜哲给喻见递过份龙井茶糕,没忍住又说,“这歌适合你,迟早有天得栽。”
“那我等着那天。”
程嵇和姜哲开怼。
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进来两条消息。
俞宝:【出?来,里面吵得头疼。】
俞宝:【前?院,茶亭。】
喻见拿了瓶酸奶,起身,打了招呼后出?去。
十月初的月亮依旧是圆的,亮亮的一轮挂在天边,沉在墨色里。
穿过长廊,前?院,隔着垂丝海棠,临水的茶亭里,周梒江背对?着她坐着,他的身后站着位女生。
女生半边侧脸有点?眼熟,她弯腰,胳膊虚悬在太师椅扶手?上,一点?一点?绕过周梒江肩颈,圈着向内收拢。
要抱住时,猛停下。
周梒江以手?支颐,长指压在眉尾,慵懒地倚在太师椅里,连眼都没睁开,说:“手?不想要可以试试。”
女生僵住,顿半晌,极不甘心?地问:“我哪点?比不过她?”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小时候——”
周梒江没耐心?的时候是真?无情,直接打断:“你哪里都比不过。”
“不对?。”男生声音被酒渍浸过,微哑,“你都没资格和她比。”
女生从小被家?里如珠似宝地养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听过,当即白了脸,仓皇着往后退,一脚踩断了根枯枝。
咔嚓一声。
她转身时看到一个背影,不由加大音量喊:“她知道你为别的女生学医吗?”
“自己滚过去解释清楚。”
女生才?不搭理?周梒江,哼一声,跺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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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对?角上的小凉亭里,喻见坐着,玩了会手?机,觉得男朋友和那个妹妹可能还需要点?时间,又点?进微博,她给时浅小号微博点?了个赞,刚想评论,飘进来道女声。
“你男朋友不喜欢我!”
喻见一愣,回道:“那不然?他要喜欢你,那还有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