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瞳孔微缩,将她的手摁在了腰腹上。
他全身无力,根本打不开门,李妍月于是趁势将门反锁了。
一退一进,姜云婵被逼至了窗台前,退无可退。
他拥着她,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将郁气散尽。
“长公主为大,世子名声要紧,只要世子和长公主顺遂,我、我都可以的!”
谢砚却偏把血帕递到她手中,迫她握紧,“端阳那夜,我喝醉了酒,破了长公主的处子身,所以才必须娶她,此事妹妹也知道吧?”
那一夜唯有闲云院最寂冷,四周弥散着淡淡的酒气。
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长公主,男才女貌生出情意,正是画本子里的风月佳话。
谢砚当时便清醒过来,推开李妍月,欲冲出寝房,可寝房却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胸腔里一股闷火作祟,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了许多,熨烫过姜云婵的耳垂,“纵然妹妹要成全我与长公主,但之前的约定也该履行完吧?”
谢砚抬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虚软迷离的模样,“妹妹喜欢我这样对不对?不如妹妹给我做妾,与长公主共侍一夫,往后我也可继续伺候妹妹?”
谢砚一时哭笑不得,拽着她的手连同元帕一起跌进他怀里。
若说上次,谢砚还给了她适应的机会,这次他却丝毫不留余地。
她当真承受不住,另一只手扶着谢砚的肩膀,“不要!不要了!”
谢砚的手掌从腰肢往下。
檀口微喘着,白的齿,粉的舌,这般乖巧玲珑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刺人呢?
浓重的血腥味叫姜云婵作呕。
“世子!”
她强忍着口中发麻的感觉,含糊哽咽:“不要世子纳妾了!”
姜云婵视线破碎。
换来的却是谢砚更凶悍的惩罚。
泪与口津在白皙无瑕的脸上肆意横流,她在谢砚手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异样风情。
那时,谢砚和太子正在谋划清除异党之事,还需得这位公主鼎力支持,故暂时没有拆穿她。
好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派!
姑娘水目泠泠,鬓边香汗淋漓,青丝被打湿,贴着白皙的脖颈,看上去被欺负得好可怜。
她往窗户外瞟了眼,正是午膳时分,外面丫鬟婆子来来往往,“换、换个地方!”
“皎皎好生大度,可妹妹也受过我的雨露,若我弃皎皎不顾,岂不愧受圣人训?”
院里的桃树枝丫透过窗户,投射下纵横交错的影子,忽明忽暗,让谢砚那张清俊的脸上越来越扭曲。
这是皇亲国戚与氏族之间联姻,姜云婵自然没理由阻隔。
恍惚间,谢砚想起那个端阳节的夜。
谢砚野心勃勃,有公主助力,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
长公主是皇亲,她相中的人谁能拒绝?
可就是这两句简单的话,他要逼她至此,她才肯说。
姜云婵再不敢咬了,乖乖启唇,任他凌虐,
侯府宾客都在恭祝状元郎觅得心上人,才子佳人执手相牵,站在人群中心接受众人恭贺,好生得春光满面。
掌力时轻时重,时徐时急,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
她理智得毫无破绽。
良久,他仍不肯抬头。
声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