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谢砚将怀里的人儿拥紧了些,轻抚她柔软的脸颊。
薛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他说得对。
谢砚终究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必须把人紧守在视线中,一刻也不许离……
回到闲云院,谢砚称病把自己关在寝房里,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见外人。
如此安生过了两天。
是日傍晚,姜云婵抱着床褥去院子里晾晒。
湖蓝色床单随风飘飘,过了会儿,床单的另一侧走出来个护卫,“二奶奶可有话传给长公主?”
那夜李妍月交待过姜云婵,如果愿意合作,可以在此地找公主府的眼线接应。
姜云婵才知原来谢砚身边另一个亲卫扶风竟然是长公主的人!
可姜云婵此时没戴面纱,扶风怎叫她二奶奶?
扶风猜出了姜云婵的顾虑,“其实除了那个蠢货许婆子,其他人约莫都猜到二奶奶的身份了。不过二奶奶安心,没人会拿此事做文章。”
一则,谢砚眼见要复起了,此时得罪他没有必要。
二则,舞姬说到底是个姬妾,便算是谢砚把她杀了刮了,也动不了谢砚的根基。
谢砚可以编出千百个理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什么欺君之罪从来都是为了恐吓姜云婵,逼她留在他身边的。
恶劣!
姜云婵羞于启齿。
可笑的是,第一个咬钩的是他的好妹妹姜云婵。
姜云婵险些轻吟出声,眸子中沁满了水。
“不是的!”
……
毕竟这里有观音像呢。
“这是十岁采花的画像。”
可无论如何,隔着总比不隔好。
姜云婵好好一双细嫩的手,这几日虎口红肿发亮,还破了皮,看上去让人好不怜惜。
献媚讨好着那个画她的谢砚。
抽屉打开,里面铺着他写的经文,其下是各式卷轴。
他将心衣放进了姜云婵的手上,“用它裹着,手就不痛了。”
姜云婵已经不寄希望于谢砚会放过顾淮舟了,悻悻然点了点头。
衣衫层层剥落,她看到了最直白的他。
那时候,他不动声色温润如故,私心里已经在算计她,逼迫她在他面前献媚了。
谢砚闲步而来,身影投射在门板上,笼罩住了姜云婵。
姜云婵窘迫地撇过头。
谢砚方才太久了,姜云婵身子都晃散架了,哪里有力气去清洗?
姜云婵用绢帕包着铜锁,小心翼翼抽开,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动,惹谢砚生疑。
随即,又陷入长久的寂冷。
“妹妹把这东西送给李妍月,是想我死在她手上吗?”谢砚沉郁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谢砚还是很满意她的回答的,耐心道:“他虽病情转好,但毕竟是疫病,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恶化呢?三月半载之内他最多回顾府休息,不可见外人,更不可见圣上。”
姜云婵记得他书桌中间的抽屉上了一把铜鎏金锁,常年紧闭。
鎏金铜锁虚挂着,幸而方才被姜云婵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