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温柔,那样善解人意。
若是,他和叶清儿真早早有了婚约,姜云婵也决计不与他做小,到时候她与夏竹要出去自立门户,手里总要有些银钱。
她也不知道叶清儿这件事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那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打扮得极妖艳,身段窈窕,袅袅婷婷。
掌柜颇为讶异目送她的背影,“这小姑娘……”
姜云婵话到一半,掌柜从阁楼上下来,打断了她。
公主的马车实在太过招摇了,很容易被人一眼记住。
空气顿时凝固了,只听到周遭小溪潺潺而流的声音。
“快到家乡了。”到了此间,姜云婵才终于敢松口气。
姜云婵身为姜家家业原本的继承人,对这方面自然十分熟稔。
姜云婵蹙眉,摇了摇头。
姜云婵白了眼这傻子。
“开什么玩笑?”
“一两银子……”
丫鬟偏生带着姜云婵住进了最角落的房间。
许是经历过谢砚的琢磨,姜云婵的心也越来越冷静和麻木,并没有太多哭天抢地的想法。
板车在村子最深处停了下来。
姜云婵在他身边,从不用绷着一根弦绞尽脑汁的应付。
姜云婵心里百感交集,指骨扣紧缰绳,“京城的事再与我们无干,走吧!”
话音落,便转身离开了。
“哪来的花子?滚滚滚!锦绣坊的东西,你们可买不起!”锦绣坊的伙计猛地将一盆脏水泼了出来。
谢砚他做到了,他让姜云婵心里永远生了根刺。
姜云婵压了下手,走进锦绣坊,“我是来卖绣帕的,小哥看看这帕子值多少银钱?”
“谁跟你男耕女织?”姜云婵脸颊通红,鼓起腮帮子。
原本顾淮舟想考取功名,为国尽忠。
乌云后,一道天光刺过来。
如今她穿着粗布衣服,原本稚嫩的脸颊多了几许风霜色。
顾淮舟的娘亲不大好,姜云婵也不好直接进去,便先行跟着小丫鬟去了客房。
叶家自然是瞧上他新科状元的身份,又想重修旧好了啊!
姜云婵到底不忍爹的心血就这样葬送了,朝掌柜福了福身,“京都如今风行妆花缎,想必很快江南也会效仿起来。掌柜若想生意好些,理应时时关注京都的风向。”
说着,就搀顾淮舟往屋子里去。
朱漆垂花门打开。
“夏竹!”姜云婵给夏竹使了眼色。
姜云婵简单用井水擦了身,便带着夏竹一起去了金陵城。
顾淮舟艰难地挪到了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手心被缰绳磨出的红痕,心疼不已地吹了吹,“对不起,婵儿。”
顾淮舟也露出爽朗的笑,蹲在姜云婵身前,“我背你!下雨了,别弄湿了鞋。”
姜云婵当真十分疲累,趴在他肩头,闭上了眼,“我睡会儿,不许吵醒我哦。”
“好!”顾淮舟一手撑伞,一手托着她,迈着轻浅的步伐消失在了茫茫雨幕中。
身后,一道阴郁的光追随着他们,肃杀之气让这雨天又添了几分阴寒。
天空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