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火药,笑容狰狞,“谢砚啊谢砚,没想到你死在了女人手上!”
谢砚养匪为患,拐骗女子,设计凌辱她,理应受罚。
他此去,恐怕必会闹出大事。
“看来,你还是挺稀罕人家的心意的。”
可他被守城兵压在血水里,根本动弹不得。
血顺着尸体滴落,血雨淋淋。
“疼吗?”谢砚容色温润而慈悲,却又隐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话就等于默认了陆池的推断。
大堂之中,剩余的马匪头子们被反绑着手,跪了一地,接受血水洗礼。
“不许出声,否则一起死!”一壮汉粗犷地喝着。
可惜,他也只能去黄泉与阎王道了。
陆池唏嘘道:“若你在追女人的事上能有这半分通透,也不至于被人呼巴掌。”
府上他还要跟小表妹斗智斗勇,真是一刻不闲着。偏偏事事都被他料理得井井有条,让人不得不佩服。
顾淮舟一身白衣上满是血迹,嘴角也溢出血来。
若姜云婵还在马车里,定然会跟那疯子一起跌落悬崖,粉身碎骨。
白衣公子朝马车奔来,掀开车帘。
字字雷霆,如千钧重。
马车速度奇快,势如破竹,瞬间冲到了陆池和谢砚面前。
马车里并无姜云婵的身影。
昨晚士兵们就已经挖好了土坑,谢砚从未想过放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那马儿却被驾马之人抽打得疯癫了一般,莽头直撞,往悬崖处去了。
为什么马匪手上会有爹制的炮仗?
众匪气焰全无,纷纷磕头下跪,“谢大人,求您放了我们,放了我们啊!”
原来,以邓辉为首的马匪,早就打着他的名声四处作恶了。
壮汉又拿出火药筒子别在顾淮舟腰间,“不怕死,你就叫!”
“我说过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山下狂奔。
姜云婵下意识往马车去的方向走了一步,顾淮舟拉住了姜云婵的手,“婵儿,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谢砚一来,我们就再也走不掉了。”
谢砚一脚踩在王麻子手上,抽出他腰间的匕首,一刀一刀切下来马匪的手指。
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挣扎痕迹。
动作极慢,连皮肉撕裂、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朝谢砚冲了过来,不少士兵和道路两旁的巨树都被马车掀翻在地。
邓通跟谢砚有什么过节,根本不是姜云婵该过问的。
“无聊!”
“……”
陆池心中尚有疑问,“这群马匪真是你外祖的玉麟军?那京中杀薛志的马匪呢?还有南境的私兵呢?不会都是玉麟军残部吧?”
镇国公当年的势力,就是想做皇帝也不费吹灰之力!
邓辉听着外面哭天抢地的声音,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手建起的山寨毁于一旦,龇牙裂目:“谢砚你个畜生,你外祖都得敬我三分!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外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连姑苏姜家也是我帮他……唔!”
马匪立刻点燃火折子,欲引爆火药。
实则骨子里流的还是国公府武将的血脉,不动声色四处养兵。
众匪立刻将掳走姜云婵的王麻子推了出来。
此时,密林里突然传来士兵们的叫嚷声。
“外祖虽然去世近二十年,但威严尚在,民间散落了许多尊崇外祖的将士,当然也有很多打着玉麟军的旗号四处作恶的。”谢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