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地坠入炼狱,沉沦炼狱,丢了自己。
叶家已经与顾淮舟约定好,等成婚后,就助他回京复职。
他讶异的目光打量着谢砚,最后目光落在了案桌一根白色羽毛上。
她只能被谢砚圈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味,感受他无孔不入的气息。
心口很疼,浑身都疼。
谢砚低喘着,轻吻她的泪痕。
一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寺庙里是没有荤腥,但谢砚也并不是什么口腹欲重的人啊。
“你烦不烦?”姜云婵只想安静待着,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虚伪的声音。
可姜云婵忘不了,他伏在她身上,青筋毕露,极具进攻性的模样。
谢砚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将她的手拉过头顶,牢牢锁住。
谢砚却抵住了她,轻吻她盈满泪的眼眶,温声安慰:“妹妹别哭,我绝不会像旁人一样弃你,谢砚此生此世愿以命护妹妹一世周全。”
谢砚打定主意抓她,她不来南山寺,也同样逃不出扬州,跟夏竹又有多少关系?
原来谢砚一直住在南山寺的后院里,静静看着百姓们为他诚心叩拜、泪洒佛堂。
谢砚懒得理他,一边将鸽子下了锅,一边淡淡问:“你找我什么事?”
所以与其送银子,不如教姑娘们些安身立命的法子,将来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泪水的滋味没入他喉头,很苦很苦,苦得让人喉头发紧。
姜云婵一时想不出,微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力地垂落下来
谢砚也终于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将她揽进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妹妹觉得这佛堂眼熟吗?”
可又透着一丝甘甜。
姜云婵看着那张怜悯众生的脸,越发不适,酸软的手推了下他的胸口,“放我下来!”
平砰——
瓷器碎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熬了一个时辰的汤全部洒在了地板上。
滚烫的汤汁溅在谢砚虎口处,生了水泡,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指腹轻碾着汤汁,徐徐打圈,“听话些,不行吗?”
第50章 第50章
“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他叫她摇尾乞怜,她就得摇着腰臀求宠吗?
姜云婵实在恶心与他肢体接触,推开他的手臂,踉踉跄跄滚到了床榻内侧,缩在角落。
“你走!别再碰我!”她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只银簪,对准谢砚。
银质的发簪。
不是侯府的东西,也不是姜云婵自己的东西。
那么只有可能是顾淮舟的东西了。
她竟还没有彻底死心。
“把簪子给我。”谢砚双目微眯,朝她伸手,直接无视了她的反击。
姜云婵也知道她刺杀谢砚无异于蜉蝣撼大树,她转而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血珠顺着颈线流了下来,在杏色心衣上晕开,“谢砚!你别逼我!”
谢砚歪了歪头,笑意淡然,“皎皎爹娘的坟墓还在京郊吧?”
“你什么意思?”
“给我。”谢砚勾了勾手指,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姜云婵根本连死也不能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