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陵皇妃和太子当初在你们京都受尽凌辱,这笔账还没跟你们算呢!你们这些偷鸡摸狗的北盛人等着报应吧!”
两人相对而望,僵持着,一着不慎就是深渊……
到底受人之托,姜云婵不可能真的大笔一挥完事,于是伏案看账册去了。
“岳父岳母可是江南巨贾,皎皎身上流着他的血,受过他们的教诲,有何不能呢?”
还真是够执着的!
姜云婵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姜云婵听出他话里有话,心口一跳,想开口拒绝。
姜云婵溜之大吉,就此歇在了谢砚寝房里。
她嘟着嘴,香腮粉面,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只是,一直没来得及送给姜云婵。
其实姜云婵也知道谢砚那么大的家业和朝堂诸事都能处理妥当,多管理三间铺子,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过程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别乱说!”姜云婵窘迫地红了脸。
抽屉里,竟是满满一盒九连环和鲁班锁,估摸着他偷偷摸摸搜罗了全北盛的小玩意儿来。
已经躺平在府上的陆池,莫名打了个喷嚏。
她赶紧披了衣衫,出门请大夫。
她难得有比谢砚厉害的地方,傲然扬起下巴,将九连环晃得砰砰作响,“要不要我教你啊?”
喜庆的年节气氛悄然湮灭在风波之中。
百姓们抄起街边商铺的茶壶、瓷罐,一团混战,满目血花。
姜云婵耳根一烫,避开他的视线,“白瞎我讲了这么久,你竟一句都没听!”
小贩们的叫卖声连绵不绝,更有漠北、东陵商人来京售卖皮毛茶叶等物,乱花迷人眼。
姜云婵都急得汗涔涔的了,他倒还有闲心打趣!
是爹爹从前为姜云婵创办的商号。
姜云婵抬头望着零星飘零的雪花,也犯难。
“世子还病着,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姜云婵趁机找了个借口。
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后起之秀,此时弓腰驼背,胡子拉碴的,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被人喊打喊杀。
这场争论也很快也引来了外域商贩的注意,他们与北盛百姓扭打成一团,“什么东陵狗?真当你们北盛还像十年前一样,可以盛世凌人吗?”
也只有她的影子。
“正是!”谢砚眸色一亮,扫了一眼账册上娟秀的小字批注,“其实皎皎很有天赋,真的不考虑管家吗?”
谢砚倒也没再强迫,拍了拍她的腰臀,“去睡吧!”
谢砚悄声上榻,从后拥住她,依偎着她的后背睡着了。
一贯清冷的公子眸中掀起涟漪,俯身吻上她的唇。
“人呐,贪欲是无限的!你给他多少月银,他还总想再多占些便宜,没办法的事。”
再者,整整一百种解法,画图都得花上好几日吧?陆池哪有那闲工夫?
她一点点耐心教着,谢砚的手变老实了,由着她摆弄。
“多娶几个,皎皎不醋吗?”谢砚失笑,拉了个凳子坐到她身边,“方才睡过头了,让皎皎受罪了。”
自从上次姜云婵去金陵明月街后,谢砚便打听过了明月街的来历,并买下了京城该商号的三间铺子。
爹爹说过要在每座城池都建一条明月街,以后不管皎皎嫁去哪儿,都有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