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已经在朱雀门看完烟火折返回来了。
她口腔中似在夹杂着湖水的味道,可软绵得很,叫人食髓知味。
轻飘飘的檀香中,隐约夹杂着怪异的气味飘了出来。
谢砚低头看着被她打成死结的腰带,摁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吧。”
姜云婵衣衫湿透,鬓发上的水滴滴落下,可身体却烫得厉害。
一阵风吹进空旷的大殿,隔断门上的琉璃珠帘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届时,姜云婵和顾淮舟定被冠上秽乱宫闱之罪。
何况这些天真无邪的贵女们都还未出阁,让她们看到这等秽乱之景,污了掌上明珠们的眼,她们背后的家族也定不会放过姜云婵和顾淮舟的。
她也不想如此放浪,可身子根本不受控,一边心生窘迫,一边又不停厮磨着谢砚。
安和和李宪德一唱一和着,朝大殿走来。
敌在暗我在明,贸然行动,可就陷入被动了。
“救我,救我……”姑娘面色潮红,一字一喘,抱着谢砚的腰肢,如藤蔓般紧紧依附。
痛楚让顾淮舟略回过神,摆了摆头,“不是你约我来此地的吗?”
那种若有似无的温凉感让姜云婵得以缓解,却又想要更多。
安和公主能手刃匈奴单于,绝非善类,放在闲云院会是个炸弹。
三年前,李宪德带兵攻打匈奴,惨败而终,被匈奴俘虏。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谢砚的女人,就算和谢砚发生了什么,也无可厚非。
宫中为了防止嫔妃使用下作手段争宠,早就禁了这等房中药。
李宪德对这位妹妹自然更青睐有加,为她精挑细选了新夫婿——谢砚。
北盛的开国臣子们亦对这位并肩作战过的沈皇后心存敬仰,常来殿中叩拜。
此时,贵女们三三两两挽着手臂,嬉笑着往岸边走来。
先皇登基后,先后纳了上百嫔妃,更与东陵俪姬牵扯不清。
珠帘之后,华服褪下,白得发光的玉背香肩若隐若现,那一掌便可揽住的腰肢如水蛇辗转。
陆池找来的太医说不定也是幕后黑手提前安排的人。
谢砚嗤笑,“你真当李宪德是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而已?”
时断时续,时轻时重。
“顾淮舟,你自重!”姜云婵想要挣扎出他的怀抱。
“沈太后是巾帼英雄,怎会介意这些?”
沈太后伤了心,自此在朝阳殿中抄佛念经,闭门不出,直至逝世也未再见先皇一眼。
安和也不被承认,在冷宫待了数十年,受尽欺凌。
“世子救我!”
面若冠玉的公子在半扇窗后,半隐半露,微微颔首,“皇上和公主驾到,臣有失远迎。”
“陆池!”安和愤愤打量着陆池,“陆大人一直拦着皇兄进屋祭拜,莫不是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敢拦本宫?陆大人在心虚什么?”安和与陆池面面相对,电光火石。
当初沈太后与先皇大婚、洞房,皆在此间。
“妹妹说什么?”谢砚抬起她的下巴,唇几乎与她相贴,可又并未真的触碰。
这北盛没有能逼谢砚做什么。
他日日夜夜梦她,极力克制着,可就在温香软玉入怀时,他心头那根理智的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