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如何见人呢?”他的气息喷洒在心衣上,闹得姜云婵脑袋里一片混乱。
“没、没什么啊。”
而姜云婵目不视物,在他汹涌的吻中,也如同江心一叶飘零的小舟,只能本能地抓住谢砚。
姜云婵本就被他吻得身体发软,再经他若有似无的气息撩拨,脑袋不受控地一片空白。
姜云婵刚要张嘴,谢砚又对着光把一根小刺剔出来,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姜云婵踮起脚尖,手搭在他肩头,神神秘秘道:“就是有点……太好吃了!”
姜云婵想他约摸在担心战事,她也不懂,便不说话。
谢砚侧过头,正见她笑容狡黠,得逞地扬了下眉,“好吃!”
如今倒是一唱一和,面露桃花了。
那座大山反而伏得更低,蓬勃的轮廓如此触感清晰,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轻蹭。
谢砚什么都争强好胜,便是做菜也容不得不完美。
谢砚并不否认,颔首浅笑,“过三个月,请将军喝喜酒。”
他拖着慵懒的声音,原是在想象三个月后的美梦。
“没关系,我用别的法子帮你。”谢砚拉着她的手往下,不怀好意扯了扯唇,“皎皎也帮帮我。”
“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谢砚郑重摇了摇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因为我的鱼被滋养得特别好,尤其是昨个儿夜里。”
姜云婵来不及想,端着碗将涩口的汤汁一饮而尽,提步朝谢砚走去。
他齿尖轻咬了口朱果。
谢砚,他根本还是小时候那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坏东西!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她目之所及一片黑暗,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越发明显。
谢砚眸色渐深,将珍宝拢于手心,据为己有……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骁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姜云婵被他扎得泪花直冒,缩着脖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就许你耍我,不许我耍你了?再说,我不是夸你的鱼好吃了么?”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夏竹却握着碗不肯放,“姑娘说要喝鲶鱼汤,世子方才在码头转了好几圈才买回来的,姑娘……你确定要喝吗?”
“不可。”谢砚摇了摇头。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却听谢砚又补充道:“以前都是看着皎皎的画像,自己来。”
“……”
“谢砚,你滚!”姜云婵气鼓鼓,一手肘怼在他的胸口。
“是好事!”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鼻间尽是他的气息,他的低喘,拉扯着过往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涌。
她说不过他,索性捂住耳朵,背过身不听了。
姜云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默默去夹鱼。
“都不对!”
“我……”姜云婵一噎,“就是恰巧被你听到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更不是故意对你说的,你想多了……唔!”
他抬起她的下巴,眯眼近距离打量着她红彤彤的脸,悠悠吐声,“臭兔子。”
姜云婵不明白谢砚这个人为何这般会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