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给苏喆操持个人演奏会的妈,为了工作一个月回不了两三次家的爸,我跟我妈说,我登山的时候摔了,差点死了,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丁冉看着何泷,何泷没吭声。
丁冉笑了:“我妈说,少搞点小动作,你表哥马上个人演奏会了,我没时间管你。”
“哈哈哈哈哈,小动作,我死了,她说我搞小动作,她以为我像小时候那样,为了得到他们的关注故意把自己弄生病,可笑吗,那是我亲妈。”
丁冉:“我打电话给我爸,我还没开口,他就说有什么事找他助理,别乱花钱别闯祸。”
他被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妈正领着苏喆从楼上下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到时候你姑父也会去看,还请了一些媒体,这是你第一次的个人演奏会,可不能出纰漏。”
他们从他身边经过,从头到尾都没人回头看他一眼。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包括苏喆在内,享受着丁家的物质,从战战兢兢变成理所当然,比他还像那个家的主人。
所以他报复了,报复了所有人。
何泷经手案件无数,比丁冉惨的更不知道多少,他怜悯同情,但并不会因此心软,继续公事公办地问道:“还记得你出事的地方在哪里吗,大概的范围也行。”
丁冉找他要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将几张照片发给了他:“差不多就这里,你们自己去找吧。”
何泷:“感谢你的配合。”
丁冉:“你们把我身上的虫子处理干净,我是不是立刻就会死?”
何泷点头:“是。”
丁冉:“那你让他们来收尸吧,我要他们一起来。”
就这么点事,以何泷的职权完全能办到,丁冉的父母如果不配合,他完全可以让人直接把他们带来,所以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我会让他们一起来,见你最后一面。”
何泷从审讯室出来,看到季南星和宵野正好从旁边的房间出来:“我会安排人去现场看看,木偶蛊这东西已经失传很久了,也不知道罗布那个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季南星:“我之前看过一些杂记,当初有一支蛊师被分离了出去,离开了生养的土地,翻过了离道河,在更远的北方落地扎根,苗蛊一代越过了离道河,再往远一点,刚好是罗布那一块。”
罗布现在是境外,不属于他们国家的土地,但在几千年前,那边还是汉人的地盘,也许就是那一支蛊师传承了下来。
何泷:“出境的手续有点麻烦,还得去找丁冉的父母,啧,不会当父母的人,真是害人不浅。”
季南星:“他父母身上恐怕也要检查一下,看他的意思,他只怕对他爸妈也下手了。”
何泷点头:“我会让人检查仔细的。”
丁家父亲还不知道儿子已经死了,丁太太因为外界的舆论压力很大,焦虑得整夜失眠,不敢出门,又因为丁先生要跟她离婚,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每天在家里咒骂,咒骂养了个苏喆白眼狼,又骂丁冉,说白生了他这个儿子。